我无语,见他费劲想词想得脸都涨红了,没再问下去。
我一个成年人,温明也只是比我身体大几岁的小孩而已,我不会连他说真话假话都分不出来。
可能真如他所说的那样,我不一样吧。
“阿娘为什么找大夫看你?”我问道。
温明脸色一窒,忽然变得苍白了起来:“可能是前天我去帮她布置阁楼,她以为我受寒是因为帮她时吹到了冷风。”
我见他脸色,忽然想起阿娘说他是娈童那件事,温明大约也是想到了,所以才
我有心想问,但又怕揭人伤疤,不管这人过去做什么,他对我都是善意的。
我张了张嘴,干瘪瘪地说了句:“对不起,谢谢你救了我。”
温明笑了笑,他笑起来真好看,让人有种惊艳的感觉。
这是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直呼我的名字,他说:“媚烟,不管你做了什么,我都会站在你这边的。”
我当时没多想,只以为是句客套话,敷衍地应了下来,但温明,却着着实实履行了诺言护了我一生。
成沁端着碗补汤很快就回来了,同行的还有我那群“好姐妹”。
她们今天也没喝补汤,见我这样纷纷将补汤贡献出来给我喝,让我快点好起来。
我拒绝了她们的好心,补汤靠的是长期喝,不是一天就能见效的。
令我有些诧异的是春花也对我大献殷勤,跟我好像从没芥蒂的样子。
“媚烟,我来看你了!”秋竹姐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我觑了眼身子忽然抖索的春花,用力地将她放在我身上的手给扯了下来。
原来是因为秋竹姐要来,怪不得这么听话。
自从她被阿娘说了一番后,对我的不满从来不会在外人表现出来。
秋竹姐穿着一身淡绿色弹墨织锦长裙,衬得她如一朵清水芙蓉,只是我却注意到她眼底的青黑,打了好几层妆粉都遮不住。
秋竹看见我的样子也被吓了一跳,连忙拿出怀里的玉露膏,“这膏药对修复容貌有好处,你每天洗漱好早晚各涂一遍。”
我立刻点点头,攥紧手里的玉露膏,正思忖着要如何引起失身的话题,没想秋竹姐瞄了眼躺在床上的温明,主动拉着我的手说道:
“烟儿,奴才帮主子挡祸,是天经地义,你可别心软就喜欢上了奴才。”
我心里一窘,秋竹姐说的也太明显了吧
不过我还是睁大眼睛无辜地看着她,认真地点了点头,还天真地问道:
“秋竹姐,如果喜欢上了奴才会怎样?”
秋竹脸色一冷,毫不留情地说:“你会死的很惨,阿娘最不喜欢姑娘跟奴才发生了私情。”
我眨巴着眼睛,“阿娘也跟我们说过不能跟任何奴才发生私情,媚烟想不明白,是因为奴才低贱配不上我们吗?”
秋竹脸色忽然有些白,深吸了一口气道:“不是奴才配不上我们,是唉,跟你说这些你也不懂。”
她摸了摸我的脑袋,怕我真走上不归路,警告道:“如果你跟奴才发生了私情,好点的阿娘就会把你当个丫鬟卖出去,坏点的就是要你现在就出去接客!”
“你还小,千万不要做傻事,被阿娘打发出去接客的从来没活过三年!”
我眼角的余光瞄到了春花,脸真是惨白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