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地回头看向程桔，后者还是那么无力地抬着头。

她哆嗦着开口：“怎么会呢？刚才还好好的。”

话里颇有几分安慰自己的语气。

尚书未语，看向怀里同样瞪着大眼睛看着她的人类幼崽，用手拍了拍他的屁股，感受到了尿布的重量。

“大人，你能不能救救他？我给你做牛做马都可以。”愣了几秒后的程橙跪着朝尚书爬去，然后抓住她的裤腿，却见后者一闪，直接到了几米外。

程橙抬头，望向尚书，她知道异能者的本领很大，只需要动动手指头便能决定他们普通人的生死。

她也不怕什么，就希望眼前这位女异能者能救救她唯一一个亲人的性命。

原本尚书只想要一个能带孩子的人，但现在闹了这一出，她便不想在找人了。

于是在两人的目光下，尚书直接转身就走了。

程橙眼里的光灭了，程桔更是绝望地无声哭喊，眼泪跟鼻涕混在了一起。

为什么要管他？他都要死了，活不成了。

死亡之息在两人身旁围绕，程橙就算平日里在怎么迟钝，此时也明白了。

她踉跄起身，走到程桔身旁，盘腿而坐。

看见程桔哭得鼻涕泡都出来了，她拧着好久没洗的衣袖，伸手擦了擦他的脸。

“为什么好哭的，反正早晚一天都会面对的。”程橙开口安慰。

安慰着程桔，也安慰着自己。

程桔无法开口说话，这样的结果他无法接受，他答应过爸妈要照顾姐姐的。

“吼吼吼…”顺着味道过来的伤丧尸，已经出现在两人看得到的范围内了。

听到动静，程桔的悲伤收了收，连忙伸手艰难地推了推程橙。

“…走…走啊…”声音沙哑地从喉咙挤出，及其地微弱。

程橙没有听清，也不想听清。

任由程桔怎么推她，都没有反应。

程桔急地直捶黄沙，原本就流血的手，此刻更加鲜血淋漓了。

“吼吼吼…”身后的丧尸叫的更大声了。

见逃跑无望，程桔认命地闭上了眼。

然而就在这时，一道声音忽然地出现。

“走吧。”

程桔睁眼，是刚才那位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