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神女看我的眼神不一样。”
离与筠叹了口气:“司幽兄,你是不是醉了?”
“我非常理智,今日在书房见到神女的时候,她对我笑的很温柔。”晋司幽仿佛陷入了回忆中,“作为天界神明,竟多看了我一眼...”
“神女下凡并不是帮我们和谈的,她做的事情责任更大。”
晋司幽可能真的有点醉了,他打断离与筠说道,“如果神女喜欢我呢?”
“啪啦!”瓷瓶碎了一地。
离与筠看向那个角落,就知道是谁干的了。
凤云旗真是被吓到了,这太子说什么胡话呢?她目前是个隐形人,只能蹑手蹑脚地离开“犯罪现场”,去别处转悠了。
“大概是我没有放稳。”离与筠突然就笑了,“司幽兄若真的发生了话本里的故事,我第一个恭喜。”
“谢谢与筠兄。”晋司幽很高兴,“暂且不说这个。神女若是一路跟着我们北上进入浮罗国,也对她了解凡间百姓的生活状况有极大的好处,相信父皇也对此求之不得。现在只要想办法,再见到神女,若是能够再见到神女,我一定可以说服她。”
晋司幽到了后半场越喝越醉,从政治到经济,再到宗教和文化,滔滔不绝地发表着言论,最后不停地幻想着自己与神女的美好画卷,闹闹嚷嚷地被宫人抬回去了。
离与筠倍感心累,他坐在木椅上揉着太阳穴,后脑勺突然被什么击中。
凤云旗现了身,气呼呼地看着离与筠,“太子走了你也不说一声。”
离与筠脸色并不好看,冷冷地回道:“我以为你跟他走了呢。”
“我为什么要跟他走?”
“你不是温柔地对他笑了么?”
“这是礼貌...”
“我今天太累了,你先回尹长亭那儿吧,或者你自己有住的地方的话。”说完,离与筠就走进了屋。
不知道凤云旗走了没有,离与筠也不想去关注了。但他今天必须把所有发生的事情,和太子谈论的内容,一五一十的写下来。今日太子来得高调,以防引起皇帝的猜疑,他必须诚实。
中容国。
中容国的夜晚是寂寞的,猫头鹰时而发出低沉的叫声。
刑部大牢里,干燥阴冷的稻草被一阵风卷起。黑色的衣料掠过,高大的身影来到了一间单独的牢房面前。
“龚正杰。”黑衣人压低了声音。
蜷缩在稻草堆上的蚩尤睁开了眼睛,缓缓爬起来。他已不复当日威风,脚下行动迟缓,脸上胡子拉碴。
“呵...是你啊。”蚩尤笑道,“你是来救我的么?”
黑衣人一掌捏住蚩尤的脖子,“没错。可你看看你干的好事?差点将事情败露!”
蚩尤呼吸不上来,他双眼外凸,疯狂地拍着黑衣人的手,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
黑衣人像是知道了些什么,他缓缓放开手,“你的武功呢?!”
蚩尤大口呼吸着空气,“被废了。”
一想到那两个姑娘,他就满腔仇恨。失去武功失去法力,却没有失去记忆。他怀着一颗神明的心,套用着凡人的身体,在这牢狱中囚禁终身...
“被废了?”黑衣人笑出了声,“谁干的?还有我们的计划,是谁调查出来的?”
蚩尤犹豫了一下,想起了尹长亭,他也不算完全背锅。而那两个丫头,他回了天界定会亲自算账。“东朝锦衣卫,尹长亭,还带着一个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