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推推搡搡,易轩被两名刑罚阁弟子带回了刑罚阁大殿。与制符阁大殿如出一辙,三层的木楼中压缩了极大的空间,但整个布置却显得压抑沉闷,让人透不够气来。两名刑罚阁弟子将易轩带入一个光线阴暗的房间,正中坐着一位脸色蜡黄,眼睛深陷,嘴唇看不到一点血色的老者。
“老夫邢天禄,乃是刑罚阁外门执事,你可是新进杂役姓易名轩?”
“弟子正是易轩!”
“今日有人告发你身为杂役弟子,居然藏有成品灵符,快快从实招来是从何处偷来的?”
“邢前辈,不知是何人诬告,弟子确实有灵符不假,但并非偷盗所得,全部都是自己绘制的,连符纸都是弟子自己制作的。”
“大胆小儿,居然敢欺骗与我。你一个新进杂役都能在短短时间学会灵符制作的话,那整个书院的制符阁修士都是摆设不成?”
“邢前辈,弟子真是凭借一本灵符法门修持初解及柯镇阳前辈的一些指点自己练习而成,这一点柯镇阳前辈可以作证,不信您一问便知。”
“问他作甚,好让他和你一起串供是吧!书院历史上从未有过杂役自学灵符的先例,我看到你的入门测试,一个区区九品灵根又怎么可能自学符文?简直是满口胡言!”
“按书院门规,杂役弟子盗窃书院财物,立即斥逐,你居然还利用这些偷来的灵符打伤我刑罚阁的外门弟子,罪加一等,还有除以切经断脉、废除灵力的酷刑,以儆效尤。”
“来人啊,大刑伺候!”
“我看谁敢对我符阁弟子滥用私刑?”柯镇阳一瘸一拐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一个长发披肩、目光锐利、面容丰腴的中年文士。
邢天禄看到中年文士,赶忙起身行礼,恭敬的说道:“贺阁主,您怎么亲自来了?怎么不事前通传一声,我好去请阁主出阁迎接!”
中年文士不为所动的说道:“一个杂役,我看就没必要惊动井鹭洋了吧。我听柯老讲,这小子悟性不错,不但凭入门功法进入了灵动期,还自己鼓捣出了成品灵符,特地赶来看看。如果是真的,收为我符阁外门弟子也不无不可!”
柯镇阳转头对易轩说道:“这位便是咱们制符阁的阁主贺翰池,还不赶紧施礼拜见!”
易轩深鞠一躬,举手行礼道:“杂役弟子易轩,拜见阁主!”
贺翰池左手一摆,说道:“免礼!听柯老讲,你凭着一本灵符法门修持初解和自己的摸索就弄出了五行初阶灵符,可是真的?”
易轩回复道:“弟子不敢欺瞒!之前承蒙柯老前辈收留,闲暇之时,弟子央求柯老前辈指点修行,柯老前辈受门规所限不能传授书院功法,而是给予弟子一些粗浅入门书籍让弟子参悟,这其中就有灵符法门修持初解,弟子记下书中所讲的各种符文后,借了柯老前辈的朱砂、符笔和自制的符纸练习,失败多次之后,居然歪打正着,侥幸做出了灵符,请阁主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