析春跟着刘氏来到村中的五间明亮青瓦房时,眉头轻挑了挑,记忆中两年前这里的屋子还是三间。
自从原身爹无影娘死后,这佟百川一家就开始富了起来,对外的说法,好像是自从二儿子二媳妇出事,就去庙里吃斋的亲娘积了福,让家里发了财,至于是怎么发的财,却是无人敢问的。
如今这儿子送去了县学,女儿又不时的去到镇里学着些琴棋书画之类的。佟百川也算得上是村里小有功绩的成功人士了。
刘氏得意的看着她打量的眼神,羡慕了吧,臭丫头,再嘴硬也是个穷酸命。
进到堂屋,佟百川坐在上首的小炕之上,刘氏跟着坐了上去。
佟百川绷着的正脸看起来一股严肃味道,指着下首椅子:“坐下说!”
析秋低了半首回是,坐下后,这才听得佟百川询问着:“家中可是还行?”
“还行!”
话落,刘氏便嗤了一声,佟百川犀利的凤眼看了她一眼,刘氏吓得赶紧的止了声。
“若是撑不下去,倒可以前来求助,毕竟一笔写不出两个佟字,砚青也是你爹惟一的骨血,可不能饿着了!”
析秋心中有着半分存疑,面上却笑了笑:“大伯说的是,析秋记下了!”
“嗯,一会,你拿两斤面子出来给二丫头带回去。”
刘氏虽不满,倒底没有出声,下了炕掀帘向着后厨房走去。
佟百川不动声色的将析秋打量了一下,觉着前儿个几天自家婆娘说的气色好着呢,看来不是作假。
将茶杯端起轻饮了一口:“这大半月来可是有苦着?吃得还可以么?”
“倒是前段时间有去挖冰层里的野菜,如今倒是不用了。”
“哦?”
见他挑眉,析秋似是有了兴致,故意有着几分孩子的兴奋说道:“这两天居然发现冬季还有着耗子在跑,晚上时守在村子里的柴禾跺院墙角,可是抓了不少,倒是一道美味来的。”
佟百川听得皱眉,正好刘氏舀了苞米面出来,将那布袋子往析秋怀里一塞,作着赶人状:“赶紧走,别说这恶心扒拉的事儿了,这苞米面拿回去煮点粥吃,洗洗你那脏肚儿。”
析秋眼深了一下,倒也不拒绝:“多谢大伯大伯娘了。”
挥手让她回去,析秋倒真的起身出了屋。
什么嗟来之食之类的,她倒是一点也不在意!
刘氏在她出屋后,呸了一口:“当真腌臜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