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屋子人听着刘氏在那抽噎着,说着郝氏沉塘朱氏走后的事。
再说到佟析冬的死,说什么本是帮着大丫谋个好差事,不想最后却丧了命,说到这,她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大哭:“娘啊,你要骂就骂儿媳我吧,我是真不知道会这样啊,当初要是知道二弟做了官身,我说啥也不会让大丫去卖了死契的。打死儿媳吧,我这是好心办了坏事啊!”
朱氏皱眉,看着她,假意的斥了一下:“行了,你先起来说话!这事,也怪不得你,你二弟会理解的,说后面的。”
刘氏千恩万谢的起了身,假意擦了擦眼,叹了声:“也不知咋了,这大丫死后,二丫就像变了个人,唉,如今这日子虽是好过了,可也不知是不是太过荒唐了,才得来这么个福!”
“什么荒唐?”
“就是”
翌日早间
析秋看着敲开院门的彩衣女子,有些疑惑,还未开口,就听着对方有些尖锐的嗓音问道:“你是佟析秋佟姑娘吧!”
析秋点头:“正是,敢问”
析秋见她梳着妇人头,穿着不俗,本想问夫人,可又未见她身边有婢女,有些不确定,刚问出口,她便将自已扫了一遍,嘴角若有似无的勾了一下。
“带上佟三姑娘和佟小少爷跟我走吧!”
走?去哪?
析秋皱了下秀气的眉头:“还未请教”
说到这,那女子故作了下恍然状,曲身施了半礼:“倒是婢子疏忽了!”说完,起身,对着她有些得意的笑了笑。
“婢子梅桩,是我们夫人身边的一等管事婢女!”
析秋看了她一眼,不动声色,她哪知道她们夫人是谁?
唤着梅桩的女子,见她无动于衷的站在那里,这才又得体的笑了笑,用手轻拍了拍自已的嘴。
“瞧瞧,婢子还真是糊涂了,还把这当成京都呢!”说罢,又假意报歉的看着她:“二姑娘请放心,婢子是二姑娘爹爹夫人身边的婢女!”
析秋见她一码在那亮着身份,只觉可笑不已,京都?难不成京都之人,人人都识你家夫人不成?
“我爹爹身边的夫人的婢女?”
析秋故意瞪大了杏眸看着她,似笑非笑一声:“姐姐难不成是阴间上来的?我母亲何时有过婢女了?难不成,是年前我烧去的纸人,变成魂儿来找我了?”
说到这,她故意惊吓了一下,抬手就要关了门,女子见状,变了脸的咬了咬牙,只在那快速说道:“二姑娘不识我家夫人,那可识自家奶奶?”
析秋顿了一下,眼眸深了几许。
梅桩见状,对着她笑得别有深意:“二姑娘请吧,老夫人吩咐了,请几位姑娘少爷一起过去呢!”
析秋淡看她一眼,心沉了沉,良久,终是颔首,转身进屋,打点析春跟砚青去了
“二姐,我们是要去哪?”
路上,砚青仰着头问着一脸肃穆的析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