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你可说对了,你从第一天认识我就知道我这里不正常!”她用手指了指脑子,“疯子从来都只按自己的喜恶做事,今晚我就想找个男人,刚好他出现了,顺理成章”
“唐惊程!”关略不知为何就朝她吼了一句,“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问你呢,你可曾跟我好好说过话?”她反驳得极其迅猛,口气比他还横。
关略反而笑了,这女人还在记着那天夜里的仇。
“好,我承认那天我态度不好,可你也没吃亏吧,我手背上的伤到现在还没好!”关略抬起自己一条手臂,唐惊程眼波闪了闪,放下酒杯突然就将桌上的开瓶器捏在手里。
“你干什么?”
“你不就怪我那天割了你一刀吗?行,那我现在还你!”她二话没说便用开瓶器锋利的那端在手背上猛地划过去,长长的口子一下子就见血了。
关略根本始料未及。
“你他妈有病啊!”他往她面前不自主地跨了几步。
唐惊程扔掉手里的开瓶器,捂着那只受伤的手背:“对,一直有病,已经病入膏肓!你满意了?滚!”
简直不可理喻,但关略见血已经从她指缝里溢出来了,再大的气他也得忍着。
“能不能别总是作?手给我看看!”
“不用你假好心,滚!”
“手看完了我自然会滚!”
“现在就滚,滚!”唐惊程歇斯底里。
关略眼锋如刃,算是彻底被她弄毛了。
“我就不信了,他妈又不是没治过女人!”说话间他已经强行将唐惊程的手瓣开,血已经糊了她一手背,不过好在伤口划得并不深。
“你去把手冲一下,我去找东西给你包扎!”他转身进了卧室,开了床边的抽屉,首先看到的却是几盒避孕套,其中一盒已经开过封。
再看一眼床上的被褥和站在露台上一身风情的唐惊程,关略只觉喉头发紧。
在他来敲门之前,她跟那个形体男已经进行到了哪一步?
他在心里嘲笑自己一声,从下面抽屉拿了半卷纱布出来放到桌上:“你自己包吧,我滚!”
唐惊程气得随手撩了一只高脚杯砸过去。
“姓关的你他妈就一混蛋!”
可惜这个“大混蛋”身手居然特别敏捷,即使背对着她也能轻松避开身后砸过来的杯子。
玻璃碎在他脚边,关略定在原地。
“你今天来找我干什么?纯心给我气受吗?觉得好欺负谁都能在我身上剐一刀对不对?是,随便,我不在乎,这段时间反正生不如死,逼急了大不了大家一起下地狱!可你不行,关略,就你不行,你是给过我希望的人,你在我心里放了一颗种子,现在种子已经发芽,你”
唐惊程朝着他背影嘶吼的时候见他突然转过身来,一切来得过于迅猛,高大身影压近,等她回神时自己的舌头已经被他卷入口中。
关略的手掌捧住她的脸颊,柔软厮磨,口中蜜汁,昏眩之时他才松了手。
唐惊程缓缓弹开眼皮,气息不稳,麋鹿一样的眸子。
他却用指腹摩挲着她的眼角问:“发了芽,然后怎么办?”
“然后你得给她水喝,让她湿润,不要让她死。”
关略如刀锋般的黑眸终于松懈下来,笑一声,大掌裹住她的臀将她整个人抱到长桌上
一切来得太快。
关略进去的时候下了重手。
唐惊程被撞得整个上半身几乎都磕在他硬邦邦的肩膀上,气息顶上来,咬住他的肩胛骨才能把快到口边的叫声压下去
顶层露台上风光格外好,可惜过于安静,只听得到彼此身体碰撞的声音。
“你还真不喜欢出声?”关略在她耳边问。
唐惊程不说话,也不回答,只是一口口在他身下喘着,热气腾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