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上的栖迟笑得很阳光，他旁边的外婆慈眉善目，笑容慈祥，与现在床上睡着的老人差别很大。

瘦了很多，脸上没有肉，颧骨突出，眼窝深陷，即使在睡梦中也紧紧蹙着眉头，面容痛苦，医院已经下了病危通知书，她看起来很疼。

栖迟在床边蹲下，握住老人的手，温声道：“外婆，医生来了。”

唐无忧站在他的斜后方，看不到他的表情，只感觉这声音温柔到了极点，他对外婆一定有很深的感情。

外婆没有醒，栖迟将她的手轻轻放下，起身将位置让给林志，“林医生，外婆的病历您应该已经看过了，你打算如何治疗？”

栖迟很高，林志听他说话下意识地仰头，听完之后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转头看向旁边的唐无忧。

唐无忧立刻道：“学长，外婆的病情如何你应该已经很清楚，林医生的针灸之术是祖传的，治疗的方法自然也不方便公开，但他可以保证，治疗之后，外婆的情况不会比现在更糟糕。”

“啊是，对，”林志看向栖迟，“无忧说得对，不过我施针不习惯旁边有家属，你得出去，无忧留下。”

但凡有些名望的权威专家，一般都有自己的看诊习惯，要想让专家看诊，就要遵从专家的习惯。

栖迟看了眼外婆、林志，最后看向唐无忧，唐无忧对他露出一个笑脸，“有我在，学长放心。”

栖迟走出去，轻轻关了门，他没走远，就靠在里屋旁边的墙上，在外人面前一向温润的眸子冷了下去，指尖好像还残留着那抹温热，片刻后，他抬起手，凑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