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惜觉得不对劲忙又喊了声:“修言!”
他没有丝毫回应,程惜努力转头去看他的脸,发现他的眼睛已经悄然合了起来。
她这次是真的被吓到了脸色发白地揽着他的腰去试他的心跳和呼吸。
他的心跳声还算平稳呼吸声却过于轻浅,程惜顾不上太多,连忙就这么抱着他,努力跑向别墅。
好在他们现在距离别墅已经不到一百米她一口气抱着他跑回去又连忙把他放在起居室的沙发上,把他的头放平,抬手去解他胸前的衣服。
外套倒是好脱,但是肃修言却在里面穿了t恤她情急之下就用小刀将衣服划烂了撕开。
就在她刚用力扒开了那件t恤时她就看到肃修言那浓密纤长的睫毛颤了颤然后他就睁开了眼睛。
程惜的手还保持着扯开t恤的姿势就看到他的目光逐渐清晰,接着移到了自己脸上神色肉眼可见地复杂了起来轻声问:“你想做什么?”
程惜略微松了口气衣服反正已经扒了她就顺手在他胸膛上摸了一把再凑过去吻了吻他的唇角:“我还以为需要给你做心肺复苏。”
肃修言“呵”了声他还是没什么力气,唇角却弯了弯:“我以为……你突然来了什么兴致。”
程惜刚才确实没有别的想法,现在听他这么一说,不表示点什么好像说不过去,就又吻了下他的唇角,笑眯眯地:“那怎么办?我一看到你就控制不住我自己。”
肃修言继续用复杂的目光看着她,清了清嗓子,微侧过脸去:“我没事……刚才突然有些头晕。”
程惜点了点头,抬手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看起来像低血糖,你的身体状况本来就不好。”
肃修言似乎还是头晕,没有试图从沙发上站起来,而是闭上了眼睛。
程惜在他唇上又吻了吻:“我弄点糖水给你喝。”
肃修言轻应了声,没有睁开眼睛,程惜以为他还是不舒服,忙给他盖了个毯子,就去厨房里调糖水。
现成的有果汁,她又额外多加了些糖浆,还插了根吸管。
肃修言也是被伺候惯了的人,对她这种格外的细心没有什么表示,只是喝了几口果汁,就蹙眉转过头去:“太甜了。”
程惜顿时会意,又去倒了杯温水,同样插了吸管送到他面前,肃修言这才赏脸地又喝了几口。
程惜继续好声好气地问他:“想吃点什么吗?中午饭我做。”
肃修言却瞥了她一眼,冷冷地弯了弯唇角:“你做?猪食吗?”
程惜吸了口气,压住向他发火的冲动,还是平和地笑了笑:“你说得太过分了,我做的就算不是很好吃,也不会是猪食啊。”
肃修言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反倒看着她,又“呵”得笑了笑:“现在这么忍气吞声干什么?刚才不还在吼我对你投怀送抱吗?”
程惜默默地看了眼天花板,这才明白他刚才在昏倒前,还是听到了自己吼他的话,并且,他记仇了。
程惜能怎么办?她的确是一时控制不了情绪,吼了一个濒临昏倒的人,这个人还恰恰就是喜欢跟她斤斤计较的肃修言。
当时没能怼回来的,他醒过来后就还是要怼回来。
现在人还在沙发上躺着没气力起身,苍白的脸色也没见好转,却已经气势汹汹地要跟她清算。
程惜要还敢接着吼,那就是错上加错,指不定这个人当场就要吐口血给她看。
这么想着,她的脑壳有点隐隐作痛,叹了口气:“好吧,那等你好点了你做?”
肃修言还是讽刺地笑了笑:“既然已经受不了了,也没必要委屈你自己跟我相处。”
程惜瞬间收起了笑容和满脸耐心,冷冰冰地看着他:“不就是吼了你两声吗?你再闹脾气,信不信我晚上在床上收拾你?”
肃修言实在没想到她突然来这招,顿时结结实实给噎住了。
程惜趁他发愣的时候,按住他后脑勺给了他一个吻,然后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中午吃意面,我做,不吃我喂你吃!”
她说完转身就走,也不管肃修言现在是什么表情,还有没有什么意见要发表。
等她调好酱汁煮好面,将分盘完毕的两份意面端了过来,就看到肃修言已经半坐起身。
因为胸前被她扯开的衣服还露着肌肤,他就还拥着毯子,虽然面色不善,但却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