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白了她一眼:“谁叫你上王婶的身了,忘恩负义的家伙,一出事就没影,”
花蛇知道我是说的是在金流镇时的事情,委屈兮兮地用左手食指戳右手食指,瘪着嘴道:“在半庙村上了一下你的身子,我差点把命都丢了,我不是发现鬼门坳那里阴气重吗,就跑去感受星月的精华养伤了,我哪里知道你出事了啊,我跟着你离家这么远,还不是在关心你,”
我没搭理他,这条花蛇贼精,我还没找他算账呢,当初上了我的身,干嘛用我的手摸我的身体,淫蛇一条,要是让九渊知道,肯定得把他剁了煮蛇羹,
我怕鬼油会继续往上蔓延,找了绳子把手腕紧紧勒住后开始挤,竟然真的一点点把鬼油给挤了出来,最后那一点我本来想用嘴吸的,可无意间瞥了一眼盘子里的血,顿时吓得我头皮发,
那些血里,居然有活物在蠕动,
降头术,蛊术,
这两个词语飞快地从我脑子里闪过,吓得我浑身直哆嗦,
我的天,这小小的鬼东西难道刚才都躲在鬼油蜡烛里,我现在有没有中蛊,
我想到那几个小孩直勾勾的眼神,明明有呼吸,却鬼魅得吓人,当时也没仔细看,不知道他们身上是不是也有鬼油,说不定是被下了蛊才会那么听话,
我也不知道自己身上还有没有那种小虫子,恨不得把整只左手上的血都给挤出来了才善罢甘休,
我找了个塑料瓶,把那些血封了进去,想等着谢聿铭回来之后看看这些虫子到底是什么玩意,
回头一看,王婶没了,院子里传来鸡鸭发慌的鸣叫,
妈蛋,这只馋蛇又借着人身去吃鸡了,
我冲到窗口朝外面喊了一声:“小花,你要是赶把王婶撑坏,我明天就把你煮了熬汤喝,”
鸡叫声立马没了,但随即就有一阵喝水般的咕噜声传了过来,我无力地叹了一口气,顺着墙头滑坐在地上,
我捡了曲诃送给九渊的礼物看了下,是本图画书,翻开的那一页色彩鲜明,还配有文字说明,他这是把九渊当小孩子吗,这种礼物不是在羞辱人吗,
可等我仔细一看,呼吸立马沉重起来,
我的天,这是什么书,
我匆匆翻到封面一看,四个大字立马抓住了我的视线:春宫秘术,
我心虚地看了下四周,退到墙角坐稳后忍不住偷偷翻了几页,
人物画得惟妙惟肖,就是看得我脸红心跳外加口干舌燥,
我突然感觉曲诃这家伙也挺好的,知道我跟九渊那方面的生活不和谐,还特地送了这么一本书来给九渊研究,就是不知道九渊能不能虚心学习一下,想到他那颗胡萝卜,我只感觉脸上更加烫了,
我摸摸自己的脸,闷闷地嘟囔了一声:“你才不会脸红,我脸红的时候你没看到罢了,”
我没敢细看图画旁边的文字说明,因为那些画真的太惹火了,我越看越想喝水,走马观花地翻了一半后就再也看不下去了,结果我心虚地把书闭上时,一抬头就看到满嘴鸡毛的王婶子啊冲着我浪笑,那眼神分明很暧昧,
我恼羞成怒地抓了一个鸡毛掸子扔过去:“再笑,信不信我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花蛇抱着头嗷嗷叫:“青竹,曲诃可没有这么细心,还是我让他送他才记起来送的,每次看你给九渊欺负我就心疼,你说你到现在都没享受过做一个真正的女人有多快乐吧,都是大人了,有什么好害羞的,我”
“你什么,”九渊居然在这种时候回来了,满头的银丝在月光下氤氲出淡淡的光泽,美得不像话,他速速走到我身边,抬起我的左手看了一眼:“曲诃说你中了鬼油,你自己把鬼油都给挤出来了,”
我点点头,心虚地想把那本书藏到身后,
他冷哼了一声,直接把书抢去塞进了长袍:“女孩子家家的,脸皮真够厚,居然背着我看这种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