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秦寿耐心耗尽之际,有婢女进来回禀,“回王爷夫人,安佛院的宫娥在院外,说是要宣夫人和青家的一并过去见礼。”
话落,整个厅里顿鸦雀无声,青安氏瞧了眼面有泛白的女儿,又与安氏对视一眼,胸口气闷发疼的慌。
打小她就看好秦寿,眼瞅着女儿及笄能嫁了,正打算让安氏吹吹风,这乘龙快婿还不就是她家的了,谁想被半道冒出来的公主给截胡了。
厅里的人看向秦寿,等着他拿主意,原本新妇进门,第二日就该认亲,可秦寿没安排,是以旁的人便顺水推舟,谁也没提。
可目下,不曾想到,公主竟大张旗鼓地提了出来。
秦寿冷哼了声,起初的那点不耐如初春冬雪,瞬间消融,取而代之的是浓浓兴味,他挑起长眉泠泠的道,“见礼?真不愧是公主,以势压人玩的炉火纯青。”
闻言,青欢面色稍霁,青安氏安抚地拍了拍的手背,斟酌着道,“九州,她毕竟是公主,咱们得罪不起,舅母这就差人回青家,让老夫人他们都赶紧过来。”
“不必!”秦寿一口回绝,他倏地起身,长身如玉与世无双,“她执意要见,本王就让她见。”
话落,他旋身就往安佛院那边去,留下一句,“在福禄院等着。”
“表哥”青欢心里一急差点追了出去,不知怎的,她一想起雒妃公主那张明艳绝色的脸,就很是不安,“母亲,公主会不会为难表哥?”
青安氏一边感叹女大不中留,一边又心生忧思,“不会的,再是公主,那也先是你表哥的妻,妻为夫天,妻哪里能越过夫去。”
这话掀起秦寿已尚了雒妃公主的事实,一时间厅中三人相对无言。
青欢更是摇摇欲坠,整个人好似受不住这打击,“表哥不会的,表哥是迫不得已,一切都是公主仗势欺人”
安氏叹息一声,“谁说不是呢,那毕竟是公主啊。”
悲中从来,正是花好年纪,初初明了怀春心事,可就尝到情苦滋味,青欢泪流满面,她扑进青安氏怀里,伤心的不能自己。
惹得青安氏好生心疼,安氏也连连皱眉,可她毕竟不是容王生母,秦寿的事,她压根管不了。
当初续进王府,老容王就说过,容王妃的位置不会给她,她这一辈子只能是个继夫人,往后,还要仰秦寿鼻息过活,故而她哪里敢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