雒妃理了理裙摆,她笑着看秦寿步步到她身边,那模样就像是奔赴刑场一样,浑身冒冷气,心里顿快活起来,看明事理的老夫人都觉顺眼了。
他拉着她,动作粗鲁,径直到几位娘舅面前道,“这是大舅舅,二舅舅”
青家一共三房,如今掌管府中中馈的乃是大房,大房为长,余下二房是嫡出,唯有三房庶出,青老夫人膝下只有一女,也就是嫁到了容王府,去了都牢牢占着容王妃名头的秦寿生母。
这些,雒妃都晓得,上一世她千方百计地讨秦寿欢喜,这些自然是早打听清楚了的,眼下她一边听着,一边暗自打量这些人,毕竟于她而言,是时隔多年,早忘了一些人的相貌。
秦寿三言两语说完,雒妃却看向几位如花貌美的小娘子那边,“驸马,那几位为何不说说?可都是驸马的表妹?”
秦寿薄唇抿紧,胸腔之中怒意浮动,连他自个都不晓得下一刻会不会脱缰,他根本没意识到,但凡是遇上有关雒妃的,他总是格外容易被挑动心绪,再不如往常的淡漠。
“息宓,你莫要挑衅本王底线。”他靠近她,微微低头,在她耳边一字一句的道。
雒妃嘴角露出讥诮,但她一转头,就又笑得清贵大方,“驸马如此揣测本宫,还真是让本宫伤心。”
不给秦寿说话的机会,她继续道,“本宫只是好奇,欢表妹替驸马打理着红妆楼,那余下的这几位表妹又帮衬了驸马什么?”
这话一落,除了青欢原本就知情的父亲大房的青大老爷面色如常,其他几房的人皆吃惊不已,青老夫人更是脸一沉。
秦寿的神色本不太好看,这会他却蓦地笑了,那笑淡若昙花,一闪即逝,雒妃还没看清楚,就听他在道,“公主莫不是醋了?”
雒妃桃花眼瞬间睁圆,差点没让这话给噎着。
秦寿瞅着她那模样,莫名就想到了被踩到尾巴的娇娇奶猫,一身软毛都炸了起来,偏生点漆眸子又水汪汪清清亮亮的,叫人想再狠狠地挠几爪颌下软肉。
于是他勾唇,唇珠几乎贴着她白嫩的耳廓,很是恶劣的道,“想要引的本王注意,息宓你打错主意了,如此作妖,徒让人生厌罢了,本王宁可同男子分桃,也不会多看你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