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摆脱了保姆,去了火车站。谁知道,她还没上车,就被抓了回去。那次,他发了很大的脾气。将她关在了房间里,不许她出房间半步。她被关在房间里整整一个星期。
大滴大滴的雨打落在祁安落的身上,她的眼神涣散一动不动的跪着,在这一刻终于绝望。
是了,她怎么还能抱着希望。
从头到尾,她不过是他所利用的生子工具而已。
三年后,海城。
祁安落半夜醒来的时候窗外的细雨依旧绵绵的下着,空气中带着冷冽的味儿。下班的时候淋了雨,头隐隐的作疼。
胸腔里莫名的有些空落落的,从三年前开始,每每夜半醒来,胸口都会有说不清道不明的钝痛。
她使劲儿的揉了一下眉心,从床头的抽屉里拿了药,刚走到客厅里倒了水,丢在矮几上的手机就呜呜的震动了起来。她将药吞下,有些暴躁的骂了句s,这才将手机拿了起来,语气不好的喂了一声。
电话那端不知道说了句什么,她的脸色大变,丢下一句我马上过来。走到门口处她才想起自己还穿着睡衣。她又低低的骂了句脏话,边回卧室边拿起手机给顾西东。
电话过了好会儿才接起来,那边吵得厉害。这时候顾西东的夜生活正酣呢。祁安落烦躁得厉害,不耐的说了句什么。那边太吵顾西东没听见,她更是烦躁,大声的吼道:“你姨父嫖娼被抓了,我准备过去,你要不要去?”
吼完之后心里的郁气倒是减少了很多,捏得紧紧的手背上的青筋却是突突的跳个不停。她口里的顾西东的姨父,正是她那从官位上退下后不甘寂寞的父亲。
“什么?”顾西东明显被惊道了,反应过来后立即说了句我马上过去,又叮嘱祁安落开车慢点儿。他也是忙人,祁安落还听得到他那边娇滴滴的叫东哥喝酒的声音。
祁安落虽是早已习惯顾西东的风流,但这个时候听着那娇滴滴的声音却是烦躁得很,不等他说完就利落的挂断了电话。
赶到派出所的时候顾西东已经到了,正在和民警交涉。祁大山好歹穿着整洁,没有蹲在墙角,好歹为他自己保留了几分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