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了!”他撂下两个字,扬手就给我打了一巴掌,力度大得整张脸都是麻麻的,耳朵发出嗡嗡的响声,视线都不能焦聚了。
我也不管什么自尊,犯贱之类的,还是保命要紧,扑通一下跪在他的脚底,朝着他连磕了三个响头,额头磕在坚硬的地板上,发出嘭嘭的声响,疼得我都快要喊妈了,然后我才抬起头露出谄媚的笑容向他解释“我我的脚抽筋了,动不了。”
一直冷眼旁观的李大老板可能看够戏了,拍着他儿子的肩膀安慰道“不就是个贱人吗?至于吗?这也值得你生气,忒丢自己身份了。”
我抬眼不可置信地望着衣冠楚楚的李大老板,十分钟前,他才夸我长得清纯可爱,美得就跟天仙似的,他还说很喜欢我,就是他的心肝宝贝,他的态度转变也太快了吧!原来情场中的男人说话真她妈的就是放屁,说完他就舒坦了,至于自个说了什么,转眼间就忘得一干二净。
李熠毫不客气地甩开他老爸的手,凛冽的大眸子瞪着我怒吼“滚!”
一听他让自己走了,那顾得了什么,我捉住床头柜的边沿艰难的站了起来,连滚带爬地往外冲,此时真恨不得自己多长出一双翅膀飞出去,赶紧离开这个地狱。
我一口气冲出了酒店,微凉的秋雨透过单薄的裙子,渗入皮肤里。身后的伤口沾着了雨水,疼痛逐渐蔓延开来,我摸向后背黏糊糊一片,一看巴掌全是血,我咬牙切齿把李熠的祖宗八代统统都问候了一遍,希望着自己再也不会遇着他。
我满身狼狈地回到住处,小月还没回来,我只能找出药箱给自个清理伤口。
陪酒时,我偶尔会遇着变态的客人,他们使劲掐我的大腿和胳膊,找借口抽我。李熠下手算不上重了,有次,我碰着客人心情不好,打得我被送进急救室,事后,客人赔给我三万块钱,拍拍屁股就走人。这种事情发生多了,早就习以为常。
我收拾好了,就上床睡觉,可我又失眠了,满脑子都是怎样才能赚钱。好不容易熬到下午五点钟,我立即收拾好打车去了夜总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