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个姓杜的?”我刚听到这个消息,就忍不住头皮一阵发麻。
“姓什么我不知道,就那一晚花了十八万买你的那个人。他好帅啊,我感觉他比明星还要帅。”沫沫一边帮我擦着药,一边又惋惜地说,“可惜啊,是个祖宗,对女人也太狠了。”
“来咱们这里的人,有几个不是祖宗。”我悻悻地叹了口气,想翻身,结果一动背上就火辣辣地疼。
“南阳就不是,要是客人都像南阳那么好脾气就好了。”沫沫感慨着说道。南阳是来钻石凯悦的高端客人中唯一一个脾气温和的男人,他很受姐妹们的喜欢,似乎只有我对他不冷不热,可是他却偏偏喜欢点我。
“看来你对南阳动心了,人家可是钻石王老五呢,你使使劲,没准就能好上了。”我笑着调侃沫沫。
“拉倒吧!我有那心没那命,我要是敢这样,我家凯哥不打死我才怪。”沫沫悻悻地说道。
做我们这一行,没有哪个女人是自愿进入的,都有着这样那样的无奈。沫沫老家在偏远的西北山区,她是被自己的男人、也就是她口中的凯哥带到杭城来的,凯哥把她送进了钻石凯悦,他自己每天啥事不干,靠着沫沫给他赚钱,这就是沫沫口中的命。做我们这一行的人,不得不认命。
我笑了笑,没有再说下去。这样的话题,让人徒生绝望。三个小时后,果然,一切被沫沫言中了。晚上九点的样子,正在睡梦中的我接到了徐姐的电话,徐姐在电话那头着急地说:“宝儿赶紧梳妆打扮,速度过来,一诺点名要你陪着,正发脾气呢。”
这个祖宗!我无奈叹了口气,飞快从床上爬起来,换上了一件黑色夜店领风的连衣裙,匆匆化妆出了门,坐上了黄师傅的黄包车,朝钻石凯悦飞奔而去。
我刚到门口,徐姐就已经等在1楼大厅了,见到我,二话不说带着我就进了电梯,着急地说:“这祖宗也不知道怎么了,非得找你,大波和沫沫都不顶用。”
“姐他如果对我也不满意怎么办?”我唯唯诺诺地问道。
“那也没办法了,他点名非得你去,不高兴咱们也得受着,谁让人钱多。”徐姐一听我这么说,就有点不耐烦起来。
我不敢再抱怨什么,随着徐姐上了楼,在进包厢之前换上一副笑脸,然后盈盈推开了包厢的门。
杜一诺依旧一身黑衣,酷酷地坐在那里,右耳上新增的一排耳钉分外扎眼。沫沫和大波分别和两个杜一诺差不多装扮的男生坐在一起,正陪着他们喝酒。包厢的角落里,几个纹身男正在围攻一个新来的妹子,那妹子梨花带雨地求饶,但还是硬生生被他们扯掉了上衣
新来的妹子撕心裂肺的哭声让我特别难安,我忍不住朝那个方向看了一眼,若是平时我一定替她解围,可是今天我自己都自身难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