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还真是奇怪,这人是看见自己出门了?那为什么不喊她一声?如果不是,那他是后面找来了?动作还真是快,也是,她又没走多远,能那么快找着她也不奇怪。
她细细一想,不会是这家伙……也是知道自己讨厌他,所以就算看见她出门了,也不敢叫她?不可能吧,他做事一向我行我素,自我为中心,老觉得她是个招惹是非的麻烦精,就算真的看出她是不喜欢他的,也不会到不敢叫住她的地步,肯定在她踏出门口的时候就把她给拦住了。
容真然懒得再去多想这个事情,说道:“好吧,那我们回去吧,说不定萧君谦已经回来了。”
见她又像是个没事人一样走回客栈,萧君寒无奈地摇头,也不知道是不是该说羡慕她这心大,遇到采花盗凌辱,见过灵幽被吓着,还能照样吃好睡好,比他跟君谦过得更自在。
两人回到客栈,萧君谦果然已经回来了,正坐在楼下等着他们。
“二哥?你们怎么一起回来了?”
萧君谦看见他们一起进来的时候还有些意外,他回来后,回到房里没看见人,就下楼问掌柜的,询问之下说是容真然交代了说自己出去逛逛。
那他二哥呢?问了掌柜,掌柜说好像后面也跟着出去了,他就想着可能他是出去买什么了吧,没想到他们竟然一起回来了。
他知道容真然跟他二哥两人不对盘,难不成是路上撞见了,然后一起回来?
容真然跟萧君寒都不想再提起在街市上的那件事,容真然咳了声,问道:“怎么样了,你要办的事办好了吗?”
“嗯,虽然有些麻烦,但总算是顺利解决了。”萧君谦看着她,像是有话要说,不知道怎么的又咽了回去,“……我们这便启程回君都吧,兴许能赶在傍晚回到,东西我都收拾好了,二哥,你可要上去看看还有什么遗漏了吗?”
萧君寒应了声就上楼去了,容真然跟着他走时,身上本来就没东西,就跟他站在楼下等,微微晃着双臂,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着说道:“对不起啊,都是我睡太晚了,你们怎么都不叫我。”
萧君谦嘴巴动了动,表情有些奇怪,说道:“我先跟伙计出去把马车牵出来。”
说完,他就径自走了出去,容真然看见他这个样子,有些疑惑,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是去首府那边问曾鸢的事,出了什么状况吗?
容真然吃饱喝足,养足了精神,又出去逛了一圈,虽然有些不愉快,但也是有惊无险,心情没有受到影响,坐在了马车里,探出头来。
“萧君谦,曾鸢那边真的没问题吗?我们就这样走了,她没了机会,会不会恼怒恶化啊?”
“暂时不会的,我让客栈掌柜的在每间房外贴上镇符,去完首府后又回了趟那里,见了曾鸢,跟她保证会把宁郎带来见她。”
容真然跟萧君寒都愣了一瞬,萧君寒问道:“你能找到那人吗?她不过给了我们一个姓氏,连她自己都忘了那人叫什么,我们要如何找?”
“我去首府询问那日案情,他们给了我一个在案发现场找到的物件,是个玉佩,曾鸢说那是宁郎给她的传家宝,作为定情信物。我想有了这玉佩,宁郎又真的在君都为官的话,应该就能顺势找到他了。”
“可,可是!”容真然皱起眉头,“这样的希望也不大啊,就仅有一个玉佩,怎么找人啊?而且,我觉着就算真的找到人,他可能也不会跟我们走……”
“一步步来吧,先把人找到再说。”
“那要是找不到呢?你的符纸总不可能是永效期吧?”
“永效期?”
“就是永远都有效用,不可能吧?”
“是不可能。”萧君谦眸子暗了暗,“且不说时效长久,如果曾鸢某日一旦想不开,执念扭化,镇符也起不了作用了。到那时,我只能赶回来,将她的灵魄彻底清除。”
“清除”这个词用在这种地方,容真然当然明白是什么意思,她还是小心问道:“你的意思是……让她魂飞魄散,再也无法转世?”
萧君谦听着她这说法觉得新奇,但大体意思是一样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