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皆予朕心。”
嬴政似乎并不想多说,说完便拿起奏章看了起来。
曾浩见始皇帝并不想继续纠缠这个问题,也很识趣的闭上了嘴巴。
继续下去,也不过是自讨没趣。
这位始皇帝陛下看似温和待人,只是因为有价值罢了。
实则他那与生俱来的骨子里,皆透露着高傲。
看着自己已经渐渐凝实的右手小拇指,曾浩有些出神。
不知还要多少年,自己才能完全恢复人身?
一个月后
熙熙攘攘的咸阳城,驰道是管用通道,几十匹快马,飞速狂奔在驰道之上。
他们纵马扬鞭,朝着咸阳宫的方向直奔而去。
“来者何人”
把守在咸阳宫门的甲士,立刻发现了这队不速之客。
连忙上前拦截而下,开始公事公办审问。
“南方军团主将任嚣。”
“这位是南方军团副将赵佗将军。”
“奉陛下诏令,返回咸阳述职。”
任嚣态度谦和,根本没有以势压人的意思,而是客客气气,笑着道。
“两位将军稍后,末将立刻派人前去通传。”
守卫将领听闻,倒是略微惊讶,但也仅仅如此了。
并未因此高看任嚣赵佗两人一眼,他在宫中当差多年,朝中大佬见多了。
没有令牌,不论是谁,都休想踏入咸阳宫半步。
除外宫里有人持陛下圣令出来引见,否则绝对不能放行。
“好的,有劳将军了。”
任嚣并没有生气,而是拱了拱手笑着道。
大约半个时辰后,一名内侍走了出来。
“陛下圣旨,召大将军任嚣,副将军赵佗,入宫觐见。”
内侍手中捧着一张黑色圣旨,朗声念道。
“末将领旨。”
任嚣与赵佗立刻翻身下马,拱手一拜道。
“两位将军请与小人一起入宫吧!”
内侍收起圣旨,笑呵呵对着任嚣赵佗两人道。
“你们先行去驿站歇息。”
任嚣转身对着一众亲卫吩咐道,然后便头也不回的跟着内侍入了咸阳宫。
穿过众多琼楼玉宇之后,两人总算走到了承天殿大门前。
“两位将军稍等片刻,小人这就进去回禀陛下。”
黎晰虽然在赵高倒台之后,当了陛下面前的近侍,做了符玺令事,但却一点也不敢托大。
日夜三省己身,生怕步上赵高的后尘。
“有劳。”
赵佗与任嚣皆笑吟吟拱手道。
烈日炎炎,两人还穿着盔甲,热的是汗如雨下。
可没有圣令,他们可不敢乱跑。
要知道这里可是皇宫,乱跑可是会出大事。
一个时辰过去了,任嚣赵佗感觉自己都快脱水了,可那位进入大殿的内侍还没有出来。
二个时辰过去了,任嚣与赵佗已经开始嘴唇干裂,下意识的舔着干裂的嘴唇,还是没有等到陛下召见。
此时最难熬的不是烈阳,而是那颗忐忑不安的心。
就在两人担惊受怕,惶恐不安之时,符玺令事黎晰总算出来了。
两人见状,连忙作揖拱手,真是盼星星,盼月亮,总算给盼来了啊!
“两位将军,陛下召见。”
黎晰看着狼狈不堪的两人,想笑又不敢笑,憋的模样十分古怪道。
两人立刻朝着大殿走去,刚跨入大殿,就感到丝丝凉意涌上心头。
远方大殿中央的玉池之中,堆满了冰块。
大殿两侧,则有几十个巨大的轮子,被一群内侍不断的推动。
轮子中央的扇形叶子,飞速转动,不时发出一阵阵清凉的冷风。
大殿王座之上,那个威严的男人,他们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他正在聚精会神的看着一个长方形的盒子,脸色时而凝重,时而放松。
“末将任嚣。”
“末将赵佗。”
“拜见陛下。”
两人走到大殿台阶下,立刻单膝跪了下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