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他床前那罐子是怎么回事。这回他跟我说了,那是壮族的做法,求子的。空罐子就是女人的肚子,罐子里空的,就是肚子空的,埋床下,床头,胎神,都会想办法把这个罐子填上。
本来还想着回去找他们吃烧烤的,但是却没廖擎极直接压在了村里没有人的巷子里
八月十六呢,到处都是亮堂堂的月光,他竟然就在那斑驳的泥墙上,直接就好吧,这种事情上从来我说话的份。我也只能祈祷着,别让人看到了。
我被他压在墙上,气息不稳地说:“你们廖家的书上写着,想要健康的孩子,是要在自己家里,胎神位,正儿八经是做。不能在野外做。野外做要是怀了孩子,那孩子还指不定是什么呢?健康问题,嗯,体质问题”
“看来我不够努力,你还有心思想这些。”他在我耳边低声说着。
“反正想要孩子就不能在野外做。”
“我想在哪,就在哪。而你,享受就好。”
到后来我才知道,他那身体,走正常路线,根本就不可能让我怀孕,他就是故意在外面做的,故意带着我去阴气很重的山坡上走一圈,还带着那些泥在身边的时候做的。
他是用这些结合起来,让我怀上一个,生物学上是他的儿子,但是内里的魂,根本不知道是那来的小孩子。
回到祠堂,他给那小盒子里的泥喷喷水,放在了床边阴暗的角落里养着。也没跟我解释什么,让我累了睡觉,要不就再来一次。
我就这么被他诓着,在一个月后,真的查出怀孕了。老天啊!
我才刚领了实习报告,还想着跟着杨毅和兰雪商量着,去哪实习。我们要是在一个城市的话,还能一起租房子什么的。这实习报告还没捂暖呢,验孕单就出来了。
这么大半年的,廖擎极也玩得疯狂,也见我怀孕啊,怎么他那空坛子埋下去我就怀了呢?
我给他打了电话,第二天他就过来陪着我一起做孕检。好好检查,每一项都检查。最后得到的结论是孩子很正常。
我爸妈知道情况后,劝我不要实习了,报告找人盖章就行。让我回家养着就行。
但是廖擎极却不同意,他让我跟着他回麦村去养着。为了这个,他还特意去了我家一趟,在饭桌上,他难得的说了很多话,就是让我爸妈同意我回麦村里去住。原因就是我肚子里的孩子,只是一团发育起来的肉,根本没有生命。只有让我留在蜘蛛地保胎,才有可能让这个没有生命的小家伙,继续长下去,平安出生。
我就知道,当奶奶不是那么好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