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彻回来的时候,有些心神不宁。没有去看母亲,直接回了院子。
他确定妹妹之前肯定受了很重的伤,说明妹妹身边有危险,那他是不是应该尽早把妹妹接来闻府保护起来呢?
还有大伯建议父亲过继五妹的事,怕也是另有文章。
“父亲可回来了?”闻彻问身边的小厮小豆子。
“老爷今日回来的挺早的。”小豆子回答。
闻彻起身,直接去找父亲了,父亲回家不在书院,就是在母亲院中。
闻彻先去了书房,果然闻三爷还在。
“父亲,儿子有些事想问您?”闻彻说道。
闻三爷看着儿子一脸郑重其事的表情。
便说道:“问吧。”
“父亲,如果当年劫持妹妹的不是叛军,还有可能是谁?”闻彻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闻三爷没想到儿子问的居然是这个问题。事情过了这么久,难不成有什么新的发现。
“为什么这么问?”闻三爷也慎重了起来。
“您只要回答我就好了。”
“我更关心你这个假设。”
“你回答我的问题,我告诉您我这个假设的由来。”闻彻说道。
每次认真起来,父亲就很难对付。
谈好了条件自然就可以说了。
“为父曾经做个假设,当年的事,从受益方来讲,三皇子死了,最大的受益者是太子,但如果太子能做出这件事,这么多年就不至于备受压制,地位不稳固,所以这是一个悖论。其余有希望的皇子当时还太小,如果是某位小皇子身后的人主动做的,那赌注太大,牺牲太多。所以这件事阴谋论的可能性不大,因此才推翻了这个假设。”闻斐认真的分析了当年的事。
难得儿子会有疑问的时候。
两个儿子似乎就是自然生长的,他想教育一下都很少有机会。
“所以如果不是叛军,就是党争,那父亲还有没有可能是您的什么仇家呢?”
闻斐笑了。
“仇家?彻儿,为父从来不怕什么仇家,也不在意仇家,没有能力的仇家做不成事,而能够做成事的仇家,都不是没有脑子的人,仅仅为了一己恩怨或是泄愤,付出那么惨痛的代价,还要冒着可能被发现而后就面临着家族覆灭为代价的报复,这么赔本的买卖,没有人会做的。”
“付出那么大的代价,冒这么大的风险,只有一个可能,就是极其诱人的利益。”
闻彻知道父亲是个聪明人,但今天发现父亲的聪明是狂妄的。
父亲确实从不害怕树敌,也不怕政见不合,很少给人面子。
是因为清楚自己的能力、倚仗和位置。
闻彻也明白了,劫持妹妹的人,如果不是叛军,就是党争。
“说吧,你的假设有何缘由。”闻斐说完便问到,这还真让他挺好奇的。
闻彻也笑了。
“父亲,我会告诉您的,但没说现在告诉您。您迟早会知道的,我先走了。”说完一溜烟出去了。
“你个臭小子,给我滚回来。”闻斐在里面大喊,可哪里还有闻彻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