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听见了,砰的拍桌而起,竖眉瞪母,怒发冲冠。
“胡说”
”肯定是有人觊觎西土古经的谬言!“
”搬山道人神通盖世,一人平云山大难,何等功德,定是那些奸佞小人的谗言,要是被我瞧见了,我定将他们的嘴撕烂。”
“对,兄台说的对!”
“搬山道人何等功德,岂容那些小人谗言乱语。”
“”
诸多江湖散客纷纷起身附和,颇为气愤。
“诸位兄台,我也就是道听途说,可不是我说的,就当我没说,没说,哈!“
刚才小声说那话的人,一看这架势,吓得脖子一缩,赶忙摇头致歉,打了个哈哈。
而这副场景,在整个蜀地勾栏瓦舍、酒肆茶馆,大街小巷中不一而足。
不管是江湖豪侠,还是世家门庭,更甚是贩夫走卒,皆为此等震动蜀地的江湖大事谈论一二。
或是唏嘘云山县的生灵涂炭,人间大难
或是惊叹那搬山道人的横空出世,道不尽多少风流!
而此番江湖烟雨,更是出了蜀地,滚滚到了其他江湖!
而就在外界风波日盛之时,身处三百里秦川杏花山的李玄,
在青竹小院里,不闻世外,安静平和。
此时,午饭刚吃完。
外面天朗气清,惠风和畅。
大黄在院子里翻滚着肚皮,躺在地上伸着四条腿,左滚过来,右滚过去。
而一只色彩斑斓的胖蝶正围绕着它头上转悠。
狗子就用它几只狗腿子去抓,抓不到,气愤地“昂昂”用嘴巴咬。
但像是在咬空气似得。
堂门前,李玄躺在一张竹子做的摇椅上,看着大黄玩耍的憨憨样,会心一笑。
然后头侧正,脚下一动,竹摇椅开始轻轻摇晃。
“吱呀”
“吱呀”
一股山间春风吹过,拂面醉人。
李玄轻轻哼着一曲小调,慢慢闭上眼,随着小调声渐小,终于睡了过去。
院外,昨日雨打的杏花被吹进西边的瀑布流水,哗哗随其流向远方。
桃花流水杳然去,别有天地非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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