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七点整,苏雨兰准时醒来,揉了揉惺忪睡眼,便坐起身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她穿的蓝色睡衣是寒松的,并没有大多少,又因男女体貌的差异,还显得有些紧。
所以这般动作之下,极容易突显出她那姣好的身材。
可惜的是,此时没人能欣赏得到。
“小松松一定还在睡懒觉,哎,我这苦命的人啊!”
如此哀叹嘀咕了一句,她很快又雀跃道:“还是大发慈悲给他准备早餐吧,辛苦一时,幸福一生啊,未来的他可是会涌泉相报的。”
话音一落,她便下床来,打开了窗帘,双手展开拥抱了一会儿阳光,才转身出门。
然而让她有所意外的是,寒松似乎早早便起床了,客房门大开,床上被褥平整,没有任何人影。
人呢?
苏雨兰心中奇怪的同时,巡视一圈,都没能发现寒松的踪迹,倒是厨房里有着一锅刚刚煮好的南瓜小米粥。
拿起汤勺吹冷喝了一口,味道很可,她满意地点点头。
这是寒松做的。
是不可争议的事实,毕竟此间只有她两人,而且还有一种微妙的熟悉在粥里,只有经常喝的人才感觉得到。
十七岁寒松煮的粥她是第一次喝到,但同样的味道她已品尝了数千次。
这么快就上道了!不愧是我苏雨兰看中的男人!
心中这般赞叹过后,盖上锅盖,苏雨兰脚步轻盈地走向洗手间,准备洗漱一番。
恰在此时,门口出现了响动,身形停住的苏雨兰循声望去,正好望见穿戴齐整归来的寒松,手里提着包子油条,还有两盒豆腐脑。
“你起来了,正好,可以立刻开动。”对上苏雨兰一双卡姿兰的大眼睛,寒松微笑道。
说着,已是来到了桌前,一边麻利地摆放食物,一边介绍:“我不知道你的口味如何,每种包子就各买了两个,豆腐脑也是一甜一咸,你尽管挑你喜欢的,剩下的归我。”
苏雨兰此时倒不急着去洗漱了,走进寒松,在他旁边来回踱步,以一种非常奇怪的眼神上下打量着他。
“很帅吧!”寒松自恋地挺起胸膛,甩了甩根本甩不动的短发。
“简直帅呆了,我都舍不得移开目光。”苏雨兰很是配合,立刻装作一副小女生的花痴模样。
但这般享受,寒松也只拥有了三秒钟,接着就见苏雨兰重回审视的状态,看他的样子就好像科学家发现了从未见过的新奇物种。
“你没事吧?”寒松有些发毛。
“我能有什么事?”苏雨兰即刻反问,眼神依旧。
“那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搞得我身上长满了花一样。”寒松终是忍不住吐槽起来。
“我在研究你是不是被人夺舍了,昨天可还睡到日上三竿才起的,怎么今日这么勤快?还这么贴心,早餐都准备得妥妥当当。”苏雨兰一脸的费解。
轻哼一声,寒松听到这个就来气,一屁股坐到凳子上,翘起二郎腿,整个人都在散发着一种信息:
我不开心,需要人哄。
苏雨兰见寒松这副模样,也立刻明白他在埋怨什么,赶到其背后,一对秀拳敲在他肩膀上,柔声抚慰道:“哎呀,我也想你在我心中的第一印象是帅气干净的,可没法子呀,我总不能改变历史,你要体谅我。再说,这又何尝不是另外一种印象深刻呢?若非如此,“我”可能转眼就忘了你,小松松,你说是不是呢?”
如此温柔的语气,再加上放下身段的捏肩服侍,让寒松很是享受,本就没什么不快的他,心中早已乐开了花。
但想着能够继续拥有这般待遇,他仍是绷着脸。
“来,小松松,笑一个,别黑着脸嘛……”苏雨兰继续哄着,但始终不得其果,却也不再坚持,搭在寒松肩上的双手猛然用力,立时让寒松失声痛叫。
“你一个女孩子家,劲儿怎么这么大?”揉着双肩,拼命忍痛的寒松不禁如此抱怨。
“谁让你这么装!软的不行,就来硬的,这是你自找的。”苏雨兰双手抱胸,冷冷笑道。
“啊哈,你都看出来了。”心虚的寒松露出讨好的笑容。
“就你那小伎俩,能瞒过我?陪你演到现在,已是对你最大的恩赐了。”苏雨兰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
“惭愧惭愧。”寒松拱手低头。
“嘁!还装模作样。”苏雨兰鄙视摇头,下一刻素手一挥,傲然道:“本姑娘先去洗漱一番,你且在此恭候,一会儿好生伺候着。”
还说我装模作样,您老这入戏也不浅啊。
寒松暗暗吐槽,面上则是恭敬无比,再次拱手的同时还微微弯腰:“得令。”
如此应承的做派,自是顺了苏雨兰的心,背着手耀武扬威地去到了洗手间。
闻听水声阵阵,寒松擦了擦脑门上的虚汗,跟这姑奶奶打交道还真跟坐过山车一般刺激。
不知为何,在苏雨兰面前,他竟如被驯服了的忠犬,一旦她稍稍表现出怒色,他就生不出半点反抗之意,只想着顺从。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惧内”?
可无论站在谁的角度上,还都构不成真正的夫妻关系,只能说是未来式。
大抵这就是骨子里带的遗传属性吧。
寒松想起自己父亲在母亲面前乖巧如绵羊的姿态,也就释然。
当然,也暗下决定,下一次定要撑上一个回合,方显男儿本色。
……
饭桌上,看着大口啃着包子,刺溜刺溜喝粥,毫不在乎自己仙女形象的苏雨兰,寒松的下巴简直要掉到了地上。
昨日少女苏雨兰吃饭时的恬静和优雅,他仍记得一清二楚,对比此时大开大合的苏雨兰,当真让人恍若隔世。
果然,岁月是把杀猪刀,秉性也并不是不可以更改。
寒松也只敢在心中这般打趣,直接说出来却是万万不敢的。
然而他不提,苏雨兰却是洞悉了所有,瞪了他一眼,道:“怎么?这就嫌弃我了?”
“我怎么敢呐?”
寒松当然不会承认,脑筋快速转动,转移话题道:“我只是在思考一个问题,一个于你我来说至关重要的问题。”
这么一说,瞬时提起了苏雨兰的兴趣:“什么问题?说来听听。”
沉吟了下,寒松认真说道:“我该怎么称呼你呢?虽然你注定是我未来的老婆,但那也是未来的事情,更不要说还有一个少女时期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