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辞那藏在黑袍下的眼神中有些疑惑，他实在是不明白凤惜容说这句话的意思。

“不知你欠我什么了？”

“那你先告诉我，你说你欠我，那你又欠了我什么？”

凤惜容知道景辞是不会说的，所以她才利用这一点来反驳景辞。

“那既然我们都互相亏欠，是不是就可以当扯平了？”

一听这话凤惜容拿着茶杯的手明显颤抖了一下，她倒是没想到景辞居然会这样回答她。

“不可能扯平，我亏欠你的东西比你亏欠我的多了去了。”

“哦？可是你与我才认识不到一天，从何而来亏欠的多了去了？”

“那你呢，你不是说你亏欠我嘛，你跟我也认识了才不到一天而已，怎么就有亏欠了？你说是吧，师父？”

凤惜容巴不得景辞把收她为徒的原因说出来呢，毕竟自己这样一个娇蛮任性的公主，身上实在是找不到任何优点。

她不相信，一个完全陌生的人，会找一个对自己没有任何用处的人来培养，并且不求任何回报。

“好了师父，你不愿意说，徒儿也不多问了。”

只要景辞再次收她为徒，她就不愁没机会弄清楚这一切，她有的是时间。

“嗯。我方才在房中潜伏已久，听到你说南阳国前来和亲的公主是女巫，不知此事是真是假？”

“当然是真的了，我跟你说，那女巫的能耐可大着呢。”

“那你是从何得知的？”

“这…”

这可把凤惜容给问住了，如果说自己是重生一世的人，恐怕景辞也不会相信她的话吧。不过能证明顾宛歌是女巫的东西，倒也不是没有。

“传闻女巫洛氏一族一直隐居在山海之中，故而她们的肩膀上会有一个独特的山海印记，其形状如同水浪一样。”

说到这里凤惜容还停顿了一下，随后她便从桌子底下拿出了一本古籍，将上面的灰尘拍了拍，让那洛氏二字更加清楚地映入景辞的眼中。

“这本洛氏上面记载了所有关于女巫的一切，她们的生活习性，还有她们那惊人的能力！”

正说着，凤惜容便把自己手中的那本古籍递给了景辞，原本以为景辞会立马拿过去看，可是让凤惜容没想到的是，景辞居然连看都不看一眼？

“我对女巫不感兴趣。”

不感兴趣？

那刚才是谁问她女巫之事来着？感情是凤惜容自己自作多情了？

“那你不感兴趣的话，为何要问我？”凤惜容没好气地说道。

“你没有听清楚我刚才问的是什么吗？那女巫的身世我不感兴趣，我只是好奇你是怎么知道她是女巫的。”

“啧，这你可就问对人了。我前阵子刚好在研究古籍，恰好就看到了这古籍上面描写了女巫的一些习性，所以不难猜出顾宛歌就是女巫。”

噗嗤，景辞轻笑一声，不知为何，他越听凤惜容解释，他就越想笑。

“你笑什么？”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说的话有点不太可信。”

“所以你打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相信我？你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