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阿三就早早叫起了保正,两人就借着朝阳,在这四周开始搜寻起来。
这片水域到处都是碎木板,四处都是商船的残骸,不远处甚至漂浮着几具尸体,在湖水的浸泡下早已肿胀,看着很是瘆人。
边摇着船,阿三便是默默的祈福,向着这些孤魂野鬼们默念着什么。
“安息吧,诸位,望你们安歇罢。”
“阿哥定会帮你们报了此仇,还你们一个公道。”
只是他这般祈求,那一旁的保正却是没什么反应,似乎对这些情景没有丝毫的悲苦,更像是个局外人一般,只是注重找寻宝物。
“晦气,晦气,这般如何才能找到,净是些木板子,遮住了视野,真是”
“那个老东西,竟然还真是不要命了,宁可舍了这一船的宝物,也是不想让我染指,当真是可恶至极。”
保正小声念叨,毫不掩饰一脸的愤恨,边用木棒子拨拉着废物,一遍还恨恨地诅咒。
碧波荡漾,水波浮沉,击在这些浮屑上,似是在诉说着什么。
几只鸥鸟也是立在木头上,四处探头,找寻着鱼虾,但是一旁的保正用力的翻动,也是搅得它们纷飞而去。
“当真是晦气,难不成真要潜下水找寻。这个老东西”
保正越翻越是气急,更是粗暴的将浮屑甩到一边,又是惊起一滩鸥鹭。
保正俯身船上翻动,而阿三则是潜入了水中,拿起了渔网捞着物件。
两人就这样折腾了半天,也是没有什么结果,时日也就渐渐推进,此时已是正午时分,阳光甚是热切。
津海的天气,正如阿三先前所说,乃是说变就变,前一天本是阴云密布,次日便是晴空万里了。
两人从早忙起,直至此时,也早已是满身大汗,累的够呛。
保正的黝黑胖脸上,满布着油珠子,有几滴划过了嘴角,嘀嗒在木板上。
他一边喘着粗气,一边翻身坐在船身上,不住的用手舀着湖水,往自己身上挥洒,降了降身上的温度。
保正并不怎么会游水,故此便是没有下船,只是在船上活动。
阿三则是一直在湖面下搜寻,一刻也不停,此时也是血丝遍布眼珠,很是疲累。
“阿哥虽说给我描绘了样子,但我还是没有寻见这金条子,难道真是无缘么,只得作罢。”
阿三一面想着,一面便是准备再度浮上水面,歇息一番。
只是此时已是正午,刺眼的阳光直射进了水中,水底更是清澈透亮,甚个物件都可以看清。
阿三正往上漂浮,便是感觉水中有什么东西发出了刺眼的亮光,照晃着他的眼睛,让他也是心里着实有些在意,便是换了口气,再度游向了下方。
只见水中遗骸的间隙处,有着一个闪着金光的物件,因为阳光直射的缘故,很是耀眼。
“那便是这个物件发的光了,只是不知是不是金条子。”
阿三这般想,内心也是充斥着喜悦,便是赶忙刨开废墟,用力抽出了那个物件,便是奋力游向了水面。
“噗啊,终于上来了,且让我看看,这是个什么物件。”
阿三握着这个东西,便是细细的观摩起来。
只见这个东西很是长瘦,不轻不重,摸起来更是冷冰之感。
此物通体金黄,在阳光下愈发的耀眼,甚是刺目,让人惊叹。
“这这莫不是金条子?”
阿三也是惊异,他可还从未见过种玩意,很是好奇。
“阿哥!”
“阿哥!”
“阿”
阿三用手圈住嘴,便是赶忙唤起保正来,让他来鉴定一番。
保正此时就在不远处的渔船上歇息很是悠闲,嘴中还叼着一个鱼干嚼着。
他刚才找寻了许久,也是没什么结果,故此也没抱太大希望,心中已是有大半放弃了。
此时,他听到阿三叫着自己的名字,既是纳闷,又是烦躁。
“这小子,又怎么了,别是又找到铜制的杯子了,晦气,晦气,我还是莫去了罢。”
“阿哥,快来,我找到好东西了。”
“阿哥,你且来看看。”
正当他这般想,那阿三越是唤的激烈,保正也是一脸的不耐,但毕竟是有求于人,而阿三说不定是真寻到了什么,他也就只好划着船往那边荡去。
“这小子,净在这里添麻烦,聒噪的很,若是等我找到了那些金条子你么哼哼。”
保正的脸上也是有着阴沉之色,显然,他之前的说辞都是编哙的罢了,为的就是骗过阿三,达到自己的目的而已。
小舟渐渐划近,那保正也是放下了船桨,一脸不耐的看着阿三。
“怎的阿三,莫不是又找到什么“稀奇”的玩意”
“不是的,阿哥,你且看看这个。”
阿三一把打断了保正说话,只是把那个金灿灿的物件交在了保证手里,没有多说话。
保正本来也没有在意,但是一看到这个东西,眼睛登时都是发直了。
“这不会这般走运吧。”
保正眼神木讷,愣了片刻,便是一把把那东西放在嘴边,用力的咬了一口。
“好硬,好硬,这这是金条子,这乃是真的金条子,这”
保正原本还是呆滞,但是眨眼间,他便是狂喜,大笑不止。
“哈哈哈哈,老天有眼,终归还是让我寻到了,哈哈哈”
“阿三,你在何处找寻到此物?”
保正也是一把收起了金条子,丝毫没有考虑是阿三寻到的,只是问起地点来。
阿三没有在意,用手指着一处水面,只是答道:“喏,便是此处水底,只是我寻的匆忙,还没找寻四周。”
“那你快,快些搜寻,若是我没猜错,那箱子一定在这周围,里面可满满的全是金条子,你若是能寻到,你我便是二八分成,你看如何?”
“阿哥,你怎恁的说,这些可都是你的财钱,我怎能贪图便宜呢。”
“好好好,不说这些便宜话,你先搜寻,我便是在上面等你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