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寒煜毕竟不是敌人,唐星意担心把他绞废了,不想对他使用断头台之类的凶残手段,一时竟挣不开他的桎梏。
但同样,时寒煜技巧不足,无法完全控制她。
两人在地上滚成一团。
过了好几分钟,唐星意才抓到他分神的缝隙挣开他的桎梏脱困。
她翻身坐起来,重重地喘了一口气,抱怨道:“时寒煜,你好重。”
时寒煜说不出话来。
他全身像被烈火灼烧着,说不出的热度从蔓延了整个身体,他的额头上沁出细细密密的汗水,他却不敢起来。
他只能趴在地毯上借助柔软的地毯掩饰自己身体上的反应。
他需要念佛。
等等,那天他陪唐星意学的《心经》怎么念来着?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唐星意见他迟迟不起来,不知道是不是错伤了他,声音温柔了几分:“你没事吧?”
这对时寒煜来说无异于火上添油,时寒煜心里默念着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艰难出声:“你别说话。”
唐星意:“喔。”
她只当大少爷被打得颜面尽失,不想搭理她,便没有再说什么,自个儿走到茶几前拿起水喝。
喝完了盘膝在他的身侧坐下来,从语言上指导他遇到种种情况该如何处理。
指导完了,她幽幽叹气道:“其实我躺着比站着厉害,我就是怕伤了你。”
时寒煜:“……”
这是他以后在床上地位不保的意思吗?
唐星意没留意到他的神情变化,继续道:“柔术有很多锁技适合躺着用,就是有点凶残,如果你去看地下格斗……”
她说了一会儿,感觉歇得差不多了,问他:“还打吗?”
时寒煜身体的燥热消减了几分,闻言道:“打。”
他从地毯上坐起来:“或者,你教我?”
唐星意爽快答应:“好啊。”
她走到他的身后就着他盘膝而坐的姿势,右膝跪在他的身后,左手从他的肩上伸出,朝他前方的脖颈入,用手腕贴着他的咽喉,然后稍稍扣紧。
她边动作边解释:“这是柔术中的luo绞方式之一,我这样卡住你的颈动脉,你很快就会休克……”
说话时她的左脸就贴在他的右脸上,莹白细腻的肌肤就这么贴着他,他可以清晰地闻到她身上的气息。
他说不出那是什么味道,但他觉得比世界上任何一种味道都要好闻,也比世界上任何一种味道都要(那个)诱人。
他僵硬地坐着,全身所有的力气都用在抵抗她对他的影响。
至于她说了什么他全都听不见。
唐星意讲完没有得到回应,皱着眉凑到他的面前:“你是不是在分心?”
时寒煜猛然回神,下意识否认:“没有。”
唐星意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那我绞了哦。”
说完,她扣紧他的咽喉微微用力。
她扣动作很轻,特意给他放了水,但刹那间时寒煜还是感到了一种强烈的窒息感,他下意识后仰,同时用手去掰唐星意的手腕,双腿也随之用力。
他一动,唐星意也跟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