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之下,她也只能跟着玉屏一起离开这里,毕竟她们除了这条路,也没有了别的什么选择。
就在玉屏她们出门之后,跟在宋姑姑面前伺候的三等宫女给宋姑姑倒上了一杯水,然后对着宋姑姑询问道:“您这是要拿这个玉屏在这浣衣署立威吗?”
“我都这把年纪了,权利这东西对我而言已经没有了诱惑力,拿一个初出茅庐的小丫头立什么威呀?”宋姑姑拿起茶杯,将茶水轻轻倒到自己嘴唇处,轻轻抿了一口。
“那您为何要让她们两个去尚仪局呀?那尚仪局的岑尚仪可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她们两个去了那里,怕是要被扒一层皮了!”三等宫女有些迷惑宋姑姑的用意了。
她可是一直跟着宋姑姑的人,对宋姑姑身边的人和事也算是有些了解,宋姑姑的为人处事自然也能知道一些,可是今天这事,她还真闹不明白了。
“这个玉屏聪明有余,城府不够,还不了解世间的险恶到底有多深,我这样也算是在帮她一把了!”宋姑姑将手里的茶杯放在桌子上,然后对着那三等宫女说道。
“您何时对一个小姑娘如此上心了?这可不像您的为人呀?”三等宫女知道宋姑姑向来对很多东西都是漠视的,尤其是对宫里的这些勾心斗角更是厌烦至极,唯恐自己躲避不及,可现在她却主动想着帮助一个素昧谋面的小丫头,实在是让人费解了。
“你是说我平时对什么都冷漠不关心吧?”宋姑姑这个时候说道,“这丫头我确实与她素昧谋面,更谈不上什么交情,可上面要让她担重任,我们这些当奴婢的,总得为主子多着想着想!”
“难道是皇后娘娘……”三等宫女听到这话,自然也明白了宋姑姑为什么会关心这个小丫头了,于是她大胆揣测着说道。
可是宋姑姑没有让她继续说下去,眼睛瞪着三等宫女,不让她继续揣测下去:“你这丫头,不要命了?敢这样揣测主子的意思?”
“晴儿知错了!”三等宫女这才明白自己犯大忌了,当即在宋姑姑面前承认错误说道。
“这丫头,造化大,假以时日,定当贵不可言!”宋姑姑看着门外玉屏走出去的地方,若有所思的说了这样一句意味深远的话。
玉屏和桂枝从浣衣署出来,就直接朝着尚礼局那边走了过去,桂枝却心里十分忐忑不安,一把将玉屏拽拉自己的手给推开,然后对着玉屏质问道:“玉屏姐,你为什么不让我去求宋姑姑?说不定她一心软,我们就不用再去尚礼局了呢?”
“桂枝,你能不这样天真吗?宋姑姑今天一到浣衣署,就直接拿我们两个开刀,将我们贬到尚礼局去,目的就是立威于浣洗署,你觉得我们求她有用么?她能为了我们两个放弃她在浣衣署的权威?”玉屏当即对着桂枝说道。
“可我们现在去尚礼局,那不是找死吗?岑尚仪恐怕在等着送我们两个去见阎罗王呢!”桂枝听到玉屏的话,当然明白玉屏所说没有错,她就算是跪求也不可能让宋姑姑心软。
可她们去尚礼局,命运只怕是不如在浣衣署当一名浣洗宫女了,所以她心里充满了恐惧和害怕,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