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异仁思来想去,最终把目标锁定在王贵那个烂赌鬼小舅子李东的身上,他让丁四出面在李东常去的鸿盛赌坊做了个局,赢光了李东身上所有的钱。
李东急于翻本,便找翁三借了两千两银子,结果又被丁四赢了个干净。
接下来的事情便顺理成章,李东回去找王贵要钱,给王贵骂了个狗血淋头,悻悻地离开,却‘巧遇’丁四。
丁四便‘好心’给李东出主意,让他把贡马偷出来,还答应给李东十万两银子。李东财迷心窍,便把贡马偷了出来。
当然,用迷药迷倒马夫陈十一,给大宛马涂上颜色藏到后院,这些办法也都是赵异仁想出来的,以李东核桃一样大的脑仁自然想不出如此高明的瞒天过海之计。
贡马丢了,知县派捕快上门查了一番,也没能查出到底是怎么丢的,便定成了悬案。
赵异仁还有些不放心,又派丁四去把李东杀了灭口,还伪造了自杀的现场。
马夫陈十一因为弄丢了贡马,被送进了死牢,李东因为欠了赌债,选择了自杀,两者之间看不出有任何关联,一切看起来都毫无破绽。
可赵异仁万万没想到,就在陈十一已经绝望,等着被勾决的时候,陈时逸穿越过来了。
也是为了保命,陈时逸被迫开始调查起了贡马丢失案,此时他还没意识到自己已经阴差阳错地卷入了一起更大的阴谋之中。
……
“三哥,你说萨义德能不能帮咱们联系到那个买走贡马的人?”
离开了萨记珠宝,陈时逸有些不大放心地问道。
翁三笑着道:“那老胡子是个见钱眼开的主儿,只要有钱赚,什么事都敢干。买走贡马的人,也不过是为了赚钱。”
“眼下城防军看得这么紧,贡马是肯定出不了城。既然出不去,还不如就地卖了变现,拿了真金白银一走了之。”
“老胡子贼的很,他很清楚全塞北镇也只有我翁三有本事把贡马弄出去,要但风险也是我翁三来担,所以把贡马卖给我最合算不过。”
“哪怕是从中撮合一下,至少也有两成进账,老胡子肯定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
话说的极有道理,但陈时逸还是有些犯愁,“我现在就担心那个买走贡马的人,也像李东偷贡马的时候一样给贡马涂上颜色弄出城去,要是那样,可就真没办法了。”
翁三也有些皱眉,但还是安慰道:“事在人为,真到了那一步咱们再想别的办法。”
陈时逸无奈地叹了口气。
到了街角处,四下看了看,原本说好在这里等着的齐笑笑却是不见了踪影,一个城防军走了过来,“是陈爷吧?千长接到了命令,赶回统帅府了。”
“她让我在这里等您,还让我告诉您她可能一时半会儿回不来,让您自己回去就行。”
陈时逸心里感到一阵失落。
翁三笑着揶揄道:“这才一会儿不见,别弄得像是生离死别一样。先跟我回家,老娘还等着认你做义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