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处也是明摆着的,由于地域开阔,更能发挥北域骑兵的长处。而且从兴和州到和林的纵深距离超过了一千里,如此长的战线,北征军的补给能不能跟上也是个问题。
反复权衡利弊之后,齐啸远打算双管齐下,以一支部队佯攻兴和州,另外再派出一支奇兵,绕过章家岭,突袭域北都城。
可就在早上收到的最新情报,似乎有一支域北军正在往章家岭一带集结,人数和目标尚未明确。
齐啸远接到报告后,立即召开了军事会议,齐笑笑身为狂飙卫队的千长,就算是再舍不得离开陈时逸,也得回去。
会议结束之后,又跟着齐啸远去了一趟军营,挑选出三十个机灵的骑兵斥候专门赶往章家岭一带作侦查。
等这一切都结束了,已经是天黑时分了,齐笑笑总算是松了口气,正打算去牢里看看陈时逸,大祭司南乘风派人来了,说是夜观天象,发现有黑气环绕将星,恐怕对齐啸远不利,请她立即过去一趟,商量破解之法。
自从南乘风处处为难陈时逸之后,齐笑笑就对这位大祭司越来越感到厌恶。
可事关哥哥齐啸远,这事就不能不过问,齐笑笑满心不情愿地骑马去了祭司府,到了府上才听说南乘风刚刚被太子叫走,还请齐笑笑务必等他一会儿。
来都已经来了,不问个清楚,就这么走了似乎也说不过去,齐笑笑只能是耐着性子等。
也是口渴,便把佣人端上来的茶水喝了几口,可就是这几口下去,齐笑笑忽然感觉到浑身发热,头晕目眩,眼前的景象也逐渐变得模糊起来。
她意识到了不对劲,急忙站起身,却是脚下一软倒在地上,慢慢地晕了过去。
……
陈时逸此时刚刚吃过了晚饭,正在教麦子写字,忽然有人来了,一身城防军的军服,进来就问:“哪位是陈爷?”
“我就是,”陈时逸回了一句。
那位一脸恭敬,“我是千长派来的,请您去统帅府一趟。”
陈时逸也没上心,随口问道:“什么事?”
那位讪笑,“千长吩咐,小人怎么敢问,还是请陈爷移步,自己去问好了。”
有了狱臣的特殊关照,陈时逸虽然名义上还是个死囚,但出入基本自由。再加上那位穿着城防军的衣服,又说是受了齐笑笑的指派,就更是没人过问。
也是急着想见到齐笑笑,把那块价值八万两银子的软玉送给她,陈时逸也没多想,让麦子继续练习写字,又跟师傅张麒瑜打了声招呼,便跟着出了牢房。
走出了大约三百步左右,陈时逸左右看了看,有些疑惑起来,“这不是去统帅府的路吧?”
那位停下了脚步,回头冲着陈时逸一阵阴笑,“当然不是去统帅府的路,是去黄泉的路!”
陈时逸吃了一惊,转身想跑,却被身后赶过来的人一棍子打在后脑上,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就晕了过去。
一辆马车急速驶了过来,那两人合力把陈时逸往马车里一扔,沿着街道飞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