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匹快马在帅府门外猛地停住,信兵从马上跳下,飞快地跑了进来,人还在院子里,就大声地叫了起来。
“进!”
赵异仁的双眸骤然收紧,只是简单的一个字。
那信兵手里拿着信封,跑进大厅,刚想跪拜,赵异仁又是简单的一个字,“免。”
“是,”信兵应了一声,双手把信封举过头顶,“这是刚刚在前线收到的黎南军射来的书信,上边写着国师亲启,栗将军让卑职立即给国师送过来!”
赵异仁向身后勾了勾手指,给众人的感觉是只走了一步,赵异仁的贴身死士甲一已经到了信兵的身前,一把接过信封,又退回到了赵异仁的身后。
年轻国师点了点头,甲一这才拆开了信封,看了看里边除了一封信,没别的花样,这才小心翼翼地铺在赵异仁面前的桌子上。
向来养气功夫极深,泰山崩于面前色不变的赵异仁只是看了一眼,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陈时逸!’
……
距离帅府隔过一条街的院落曾经是横州城里一个赫赫有名的大户的居所,等到域北军入城的时候,这个大户居然当起了汉奸,主动把自己的宅子让出来给赵异仁当了临时住所。
除此之外,还心甘情愿地帮着域北军欺压横州城百姓,人能贱到这个份上,也是和那位横州知府程耀祖有的一拼了。
“你真窝囊!没用!胆小鬼!废物!”
随着一连串的叫骂声,蔡冰薇正站在后院里,冲着东边的一处厢房怒目而视。
过了一会儿,厢房的门打开了,白小亚愁眉苦脸地走了出来,“姑娘,你恐怕是对贫道有什么误解,贫道并非像你所说的那么不堪,哎……”
那是蔡冰薇听见白小亚反驳,有些气不过,随手抄起院子里的一把扫帚甩了过去。
砸自然是砸不着,白小亚只是随手一抓,便把扫帚抓在了手里,老老实实的又放回了原处。
他的举动更加引起了蔡冰薇的愤怒,她瞪着眼睛叫道:“那域北国师说的很清楚,就算把全城的域北军都调来,都未必能困得住你,你怕他们什么?”
白小亚挠了挠头,讪讪道:“这不是怕不怕的问题……”
“那是什么?!”蔡冰薇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思,“我明明看着你只用一招就把那赵异仁的护卫给打退了。”
白小亚一脸为难,半天才道:“我与赵施主之前有些过节,那是因为一个朋友,而这个朋友后来被我救回了崎云观……嗯,崎云观你可能不太清楚,那是我生活和修行的地方。”
“我从小就被父母遗弃,是我师傅和大师兄把我捡回去的,然后师傅看见我还有些天赋,就把我收成了关门弟子,但师傅他老人家没过两年就羽化了,后来都是我的六个师兄把我带大,哎……”
蔡冰薇哪儿有心思听他在这里‘说来话长’,又拿起了白小亚刚刚放好的扫帚,“谁愿意听你卖惨,你直接说,为什么要答应赵异仁待在这里?!”
“因为……”白小亚想来想去,最终还是屈服了,“因为赵施主知道无相面具的下落,而我这次被大师兄派出来,就是要找无相面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