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莼让林礼带着小豆子藏在灌木后,自己摸黑到了屋子跟前。
门被轻轻掩盖,却留了一丝缝隙,透出一点火折子的光来,她刚刚便是从这里看出苗头,若是稍微大意便不能发现。但她自己就是个做贼的,对自己家更是敏感,隔了好几步路都察觉到不对。
她轻手轻脚绕到窗边,透过木窗的缝隙,可以看见一个黑衣人正在翻找东西,动作很大,动静不小,怪不得连他们回来也没有察觉到。
既是在找东西,她反而放了心,师傅防贼的本事绝对登峰造极,他们家向来家徒四壁,这黑衣人就是忙上一夜也翻不出个花儿来。
找了半天,果然并没有什么收获,这黑衣人似乎有些烦躁,一巴掌拍在桌面上。
“哎!偷东西就偷东西,我家就这么点儿家具,拍坏了不赔我可不让你走。”
花莼一个没忍住从窗外一个翻身进来,非常穷酸劲儿地警告了一下那黑衣人。
黑衣人显然没料到她在场,听见声儿拔腿就跑。
狂奔至门边,却发现刚被自己虚掩着门已经被从外面锁上了,窗边又站着花莼,这破屋子也没有后门了。
于是他提气一跳,凝气在拳,想破顶而出。
哗啦一声,瓦片崩裂,那黑衣人一拳向上,人转眼已经上了屋顶,准确的说,是半个人上了屋顶。
他一半身子已经破顶而出,另一半身子却稳稳的卡在了那个破开的洞里。
花莼嫌弃出声:“大哥,你这身材不行啊,肚腩肉多的都钻不出屋顶了,怎么做贼的?贼脸都丢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