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苍苔院与昨日似乎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多了几盆更加艳丽的盆栽。
还有几棵不一样的树,应该是寻常的苹果树或者梨树之类的。
在落日余晖之下,似乎比昨日里的素净更加好看了。
并没有说昨日的苍苔院不好看,只是今日的更好看一点。
显得满满的生机感,大抵白日里看着更好。
沈南柒没怎么注意了,直接走了进去。
迎面而来的有一股凉气,不是那种夏日的凉风,而是实打实的寒凉气息。
“谢映庭,你还好吧。”
沈南柒试探着说了一句。
继续往前走。
里面并没有什么大的声音,听不出来像是有什么人的样子。
沈南柒咳了一下,试图征得这人的同意。
毕竟自己这算是闯别人的房间了,还是在晚上,还是一个男子的房间。
怎么着,沈南柒都觉得不太好。
“惊鸿郡主,不用咳嗽了,我在里面。”
屏风里面传来了声音,似乎很是沙哑。
而且还透着一股虚弱无力的感觉。
沈南柒走了进去,入目的便是谢映庭躺在斜榻上,盖好了一条薄毯。
面色很是苍白,嘴唇发白。
有那种冷白皮那味了。
这应该是自杀未果,然后被救的状态了,着实有些凄惨了些。
“你是割腕的吧,这个死法会不会太过温和了一点。我听说有一种死法叫做人彘,但是太过残忍。”
沈南柒佯装欲言又止的样子。
他看到了这人手腕上包裹的白色纱布,其实这种用一些灵药就能好,沈南柒也不知为何要包着。
大抵是为了好得更快。
其实这个刑罚是真的残忍,沈南柒只要在小说里看到这个,便会匆匆翻过。
很残忍的刑罚。
“不过还有一个,相较于人彘,会好一点。棍刑,不是用棍子打人,而是拿根棍子直接从人的嘴里插进,整根没入,穿破胃肠,让人死得苦不堪言。”
沈南柒也是在一本很有名的小说中看到的。
正史上大抵是没有怎么记载这个的。
总之这种刑罚都很残忍,反正死这个字就已经很残忍了。
当然,排除那些死得其所的。
“你看,这些个死法都已经很残忍了,你确定因为这样的事情而要自残,那就是一件很愚蠢的事情。”
沈南柒坐在了凳子上。
既然自己曾救过他,那么也不能让他送死。
常言说得好,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沈南柒也算救这人好几回了。
她也不是没有见过这种割手腕自残的,只是当时自己没能劝解,最后却无能为力。
还是在自己高一的时候,她们班一个小姑娘因为成绩抄袭的问题被很多人指责,最后给人家搞抑郁了,然后拿着小刀割手腕。
手上一道一道的划痕,还有人以为是那种仿妆,最后那个小姑娘休学回家了。
沈南柒最后一次见她,是在高三的时候,还是在外面买饭的时候,那个小姑娘读高一。
沈南柒看了看躺在床榻上的谢映庭,真的就能想到当年那个小姑娘,一个很可爱,笑起来有梨涡的小姑娘。
她或许改变不了什么。
或许可以改变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