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赵大妹子今儿个咋从城里回来了?恁小孙子嘞?”
“哎呦这不是俺刘姐姐么?你瞅瞅又年轻了哈!”
“咦!你瞅俺大妹子嘴甜嘞,今儿个晌午头给这儿吃吧!孩儿他爹做嘞红烧肉。”
“不了不了,今儿个过来忙个事儿,忙完都走嘞!”
“那中中中,你赶紧忙去吧!回来咱俩再喷阔儿哈!”
那边话音一落,只见两个中年妇女其中一个转身进了门,另一个则朝着她们这边走来。在这之前苏闵以为自己会看到一个身材臃肿,穿着花布的中年大妈,没想到当见到本人后则完全颠覆了她先前认知——
棕褐色卷发打理的一丝不苟,两耳垂上皆配了颗乳白色珍珠豆,简单大方。轮廓也没有想象中那般臃肿。更没有什么大花布,幽蓝碎花衬衫加卡其色外套低调不张扬里有带了些许和蔼可亲。
“哎呀,这两姑娘恁谁是要租俺房子的人嘞?”
“是我。”沉霭随声应道,“您就是赵阿姨?”
“是,是我。”赵阿姨笑眯眯道。
“赵阿姨您好,我叫沉霭,您唤我小沉就行。”沉霭礼貌微笑道。
赵阿姨在包里呼啦一下掏出一串钥匙,边开门边说:“这个房子包你满意……”正说门开了,“来进来瞅瞅。”她俩跟随着进去,院儿里许多花花草草皆闯入眼中,小院儿里还有个小鱼池,颇有一番韵味。
这赵阿姨还是个懂生活情趣的人。沉霭暗想。
接着赵阿姨领着她们又逛了逛屋内,沉霭很满意最后询问了下价格,得知这么幽美的独家小院竟只需每月3千元?!
这么便宜不会有过emmm……那个吧?
阿姨见她俩不自然的神情就知道她们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叹了口气:“其实这房子原先是俺闺女未出门儿的时候买的,那个时候她脾气犟到了合适的年龄还不结婚,我跟她爹急的呦……”
“然后呢?”苏闵追问道。
只见赵阿姨领着她们来到院落指着南边隔壁说:“瞅着从那儿过来的藤蔓没?”
俩人顺着指向望去,发现从隔壁院落竟也伸过来许多蔷薇枝干,上面的花苞零散几个微微露出一点嫣红。
“那个院子原先是俺女婿的。”赵阿姨轻飘飘的一句话让苏闵惊讶的回过头。
“那这么说……”
“是嘞!”赵阿姨抿嘴点头笑道,“说起来还要感谢这花呢,是它做了媒让俺闺女终于嫁出去了,哈哈哈!”
苏闵问:“那现在那个院子住的是谁啊?还是一直空着?”
“牟有,前两年他俩结婚后,他就把院子给卖出去了,但是俺闺女这院儿说啥她也不卖,中间也有好些个男租客,结果都是些邋遢败家子儿,把院子给俺整嘞乱糟糟嘞,俺闺女有次和她男人回来故地重游发现他俩定情东西都让那些人给拔秃了,气毁了,从那以后只租给女娃,不租给男娃。”
“但是也没几个女娃子租,估计觉嘞还是不如市中心高楼好吧,牟法儿,我也只能把这钱降了再降,反正是咱自家空院子也不用,闲着也是闲着。”
“行。”沉霭说,“那就这么定了,这钱我是现在给您一次付清,还是按每月的来?”
“对了你还没跟俺讲你大概能租多少时间啊?忒短嘞话俺还又得找人,麻烦,哎还有水电费你得自个儿掏哈!”
沉霭点点头:“放心吧阿姨,一年有余,水电我自费。”
赵阿姨掏出合同说:“那都中,每月月底俺过来收,俺在这片儿还有些小姐妹,长时间不来一次还挺想她们哩!”
手续办好后送走赵阿姨,沉苏二人商量着出去买些必需品。回来时俩人大兜小兜两只手均提的满满的,有说有笑的正往家走,忽然沉霭好像看到了田阔的身影,快步朝另一边走了几步,然后又停下来。
苏闵踩着高跟鞋小跑着跟上来:“小祖宗你跑什么呀,姐穿的鞋子能和你那平底鞋相比吗!”
“怎么了?”
沉霭抿抿嘴,说:“没什么,应是我看花眼了。”
苏闵把买来的小鱼苗放进池子里,并帮着沉霭把屋子里里外外打扫干净。时间过得很快,西边天际染上橘红色时俩人总算把院子收拾的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