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直到晚上九点，人间善念时有时无。

余杨抱怨道：“这群人是怎么了，辛辛苦苦给他们抢座位，居然都不感谢的。”

六月满意的看着掌中几个白点，见余杨有点不耐烦，安慰道：“已经不错了，虽然有点少，但总比没有好。”

“你说这人也真是的，人家打工仔一天到晚多辛苦，这些大爷身子骨明明健朗的很，出来买个菜，逛个街坐个地铁，居然觉得让座位是理所应当的事。”

“没关系，我都习惯了。”六月微微一笑，全然不放在心上。

“噢对了，你得了多少人间善念，能升七品了不？”余杨体内那股温和的力量好像又强大了许多，想着问问六月，人间善念要多少才能升级。

“十五点，升七品还早得很，起码得十万点人间善念，不过我已经有九万点了。”

“我去，看来修行也不容易，怪不得书生前辈舍不得五点人间善念，感情都是一点一点积累起来的。”余杨不由感叹道。

“你以为，八品要五十万，九品一百万，以前社会好混人间善念，江湖人喜欢打打杀杀，救一个人就能获得100点，现在感觉好难，真不知道九品飞升还要多久。”六月收起光环，目光看向拥挤的人群。

余杨一听，暗道：看来无论如何，获利的还是人，妖即便最后达到九品飞升，也要为人类做了一两百万件善事。

期间有的妖，比如非人聊天群中的他们，想要飞升成仙，得花费几百年时间，几百年如一日的只想着做善事。有的甚至一千年。

能干出这种事的人或妖要不是神仙，那就没神仙了。

我的天。

光想想，余杨就觉得头大。

小说里不应该都是有几本上古秘籍或丹药，然后吃了直接跳等级的么，或是签到系统直接为神的，为什么自个遇到的修仙这么坑爹。

两人又跑了一趟，最后索然无味的坐在地铁上，位置也不让了。

因为连续三次，一点人间善念都没有，换来的只有理所应当。

离别时，六月将徐渭的《断梅》送给余杨。

余杨回到宿舍时，将画放在叶苍鸣送的储物袋中，只觉得布袋一沉，虽然没有实体画那么重，但起码有一半的重量。

“余杨你回来了，那个王之素的事我跟叔叔说了，他说过几天就会有结果。”曹之沫上前掏出手机：“还剩下十万块钱，我转给你。”

“没事，这钱先放你那，说不定后续还会用到。”余杨之前借过曹之沫的电脑，是酷睿I9，想来也是不差钱的主，所以钱放他那里挺放心的。

“伟哥和李幕呢？”

“他们回家了，我是想回家也要被爸妈管，干脆去网吧玩几天好了，顺便帮你查查爷爷的事。”曹之沫从包中掏出身份证问道：“你今晚去网吧通宵不？”

“不了，明天我还有事。”

“行吧，那我走了，叔叔一来信息，我就转发给你。”

“好的，谢谢。”

晚上睡觉时，余杨翻来不去睡不着，想明天也应该买点衣服，还有手机和电脑，再把被子枕头换一换。

......

9月9号礼拜五。

因为中秋节前一天，所以学校放假三天。

余杨本来打算回梧桐山给书生前辈邮寄书画，但书生前辈说不急，又翻开《妖魔修仙》找了找书生的本元术，却没有什么上古书籍成妖的记录。

再看看书本最后‘保护它们’几个字，余杨越发觉得爷爷在下一盘大棋，以爷爷的行为处事，断然不会无缘无故弄这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