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底星空很特别，所有的星光都被拉的格外长，伴随着海水在流动。

六月从余杨怀抱中起身，嘟嘴道：“你怎么还没死心，我只......”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只喜欢男狐狸，只要你愿意，我的余生就是男狐狸。”余杨再次将软弱无力的六月揽入怀中。

“可你是人，狐狸怎么可能跟人结合。”

“你不要对人有偏见，那动物有了灵智后，也是人的模样，咱们能够交流，能够一起生活，就好像白人黑人还有咱们黄种人，都能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彼此有交际，咱们人与妖也可以的。”

“真的吗？”六月一手摸在余杨的脸上，望着余杨的双眼。

“当然是真的。”余杨坚毅地说道。

“那如果我答应你，你以后会不会纳妾？”六月问道。

“这......肯定不会，现在是一夫一妻制。”

“那如果我死了呢，只有十来天的生命了，你还会要我？”

“要，只要你愿意。”余杨毫不犹豫的回道。

“容我想想。”

六月望着星空，伸出手，一条金色的鱼朝六月手掌游去。

良久，六月对着金鱼说道：“我一生都如此优雅，不想因为生命而妥协。”

“我怎么感觉你这话是针对我说的，你仔细看看我，其实长的也不差，关键还年轻有活力有激情，可以说是你们女子最佳的选偶对象，另外我还能修行，只是穷了点而已。”

“你想多了，其实你挺好的，我这话是对自己说的。”

六月忽然转身道：“今天是你18岁生日吧。”

“你怎么知道？”余杨记得没有告诉过，或是有提过，但没有具体说日期。

“以前有查过你的信息，这个送给你，祝你生日快乐。”六月从储物袋中掏出一把剑，是望夫剑。

“你这是......”

“等我死了，你把这个送给她吧，它跟你的凡一剑是一对，听前辈们说，马上就要全面灵力复苏，到时候她应该也会有灵力，你送这把剑给她，她会喜欢的。”

余杨没有收，只是望着天上摇摇晃晃的月亮，低声道：

“生日快乐四个字我收下了，现在你手中的望夫剑是我送给你的，你一定要好好保存。”

六月低头看着手中小小的望夫剑，摸了摸一半的蝴蝶，缓缓挣脱余杨的怀抱，笑道：“那我给你跳一支舞，这还是我第一次为一个男人跳舞。”

“可......”

还没来得及阻拦，六月已经渐渐升入空中，水流轻拂她的秀发，背后的月光照耀着，小鱼也开始游动。

她是如此的美，用手指放在小小的嘴巴前，示意余杨不要拒绝。

随着轻微的滴水声，一个小小的波纹由六月的脚尖蔓延开来。

每个指尖的游走，都带着一群细小的金鱼，它们跟随着纤细的玉指游动着，在折射的月光下，原本黑色的秀发开始变白，渐渐成了银色在海中凌乱飞舞，毫无瑕疵的脸宠俊美绝伦，一双红色的眼眸，正如这月下一河潋滟的水，清泠而深邃。

眉间一缕忧思，正如她之前说的，一生都如此优雅，即便是生命的尽头，她也依然翩翩起舞。

余杨微笑地鼓了鼓掌，在海底有个好处，就是流再多的泪也不会被人发觉。

此时的龙王和小猫咪静悄悄地相依在龙宫的房顶上，这是他们晚饭后日常的海底望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