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及此,苏褶沉默了,费力的抬眸,看向那灯火阑珊处,嘴角余下的,只是一抹讽刺。
“咳咳咳!”伴随着微弱的咳嗽声,一抹瘦弱的身影出现在朦胧的火光之间,墨黑的披风衬的那张绝色的小脸儿越发苍白。
只有走近了些,才瞧的清楚那隐藏在白皙之下的绯红,那是病态的红,就连鼻尖,都微微泛着粉嫩的颜色。
“奴婢朱红,参见公主殿下。”手执红鞭的女子,摸样标致,身段玲珑有致,一身宫装倒是拖了几分气质。
“说说吧,想要什么?”南诺一手扶着树干,捏着的奶白色手帕沾染上树干上糜烂的绿色青苔,另一手则是拖着怀中的青绿色暖炉。
轻言细语,带着几分无奈。
“只要公主配合,一切自然好说。”朱红抬手挥鞭,看似坚韧的麻绳居然被瞬间折断,南诺心下沉了沉。
“唔!”苏褶毫无预兆的掉落,在地上滚了好几圈儿才堪堪停在南诺的脚边,头发蓬乱,衣衫褴褛,鲜血淋漓。
苏褶垂眸,无声叹息,好像,似乎又回到了前日。
南诺无言,只是蹲下身子替苏褶松了绑,随后扶着伤痕累累的苏褶,靠在满是青苔的树干上,闭眸而坐。
朱红见此,倒是有些意外,相传南月过有位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公主,打小儿身子骨不行,人戏称娇娇公主。
像是这般豢养在深宫内苑娇养着长大的花朵,她朱红最是厌恶,现如今倒是让她意外,这人人都可惋惜道上一句嘴的娇娇公主,临危不惧,看不出半点焦虑恐慌之心。
比起传言,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