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夏千树万万没想到,进来的人竟是位年轻的漂亮公子。
他虽穿着轻飘飘的白纱,显得有些女气,但温润柔和的气质,给人一种不卑不亢的感觉。
年轻公子头上束着镶银的白玉冠,黑色的长发披在身后,手上提着个食盒。看样子……像是来送饭的?
他看见夏千树自己挣脱了绳索,起初有些惊讶,但不过须臾便掩了脸上的神色,关上门,走到桌前,将食盒里的饭菜摆了出来。
一遍摆还一边笑着说道:“你既自己解了束缚,也省得我动手帮你了。过来吃饭吧,也不知道这些饭菜,合不合你的口味。”
“……”
夏千树怎么也没想到是这个展开,她都准备格斗了?连架势都拉开了,可这……上来一个比女孩儿还漂亮的帅哥,陪她吃饭?这是什么逻辑?!
夏千树不清楚来人意图和底细,只远远地警惕地站着,她试探着问道。
“你是何人?”
“小生清欢”
白衣男子为夏千树布好菜后,又为她斟了一杯酒,缓缓地举起酒杯,向她示意。
夏千树微微皱皱眉,走了两步又站近了些,继续问道。
“这是何处?你将我绑过来又是何目的?”
清欢笑了笑,言语温柔,眼角的笑意却带着疏离和冷漠。
“这里是四季馆,绑你过来的人不是我。”
“四季馆?四季馆是什么地方?”
夏千树这初来乍到的,今天才第一天的上街。清欢光说个四季馆的名字,她自然是一脸的蒙圈儿。
可清欢见夏千树似乎真的一无所知,却反倒好奇起来,他微微抬首,眼波像是勾人一般看着夏千树,脸上带着探究的笑意,解释道。
“四季馆——是蜂窠。”
“蜂窠???”
夏千树皱了皱眉更迷惑了,蜂窠又是什么鬼地方?
等等——蜂窠?!
她昨天的好像在《北羿民俗物语》的注释里见过——所谓蜂窠:今京所鬻色户,将乃万计,至于男子举体自贷,遂成蜂窠。
蜂窠是——豢养男妓的青楼!
古代版的白马会所?!
疯了吧!?怎么把她抓这儿来了?
清欢见夏千树脸上的神色,从疑惑转为震惊,心想她已让明白自己的处境。
“不是……你们抓我过来干什么?小爷我看起来像是缺钱到要卖身么?”
夏千树知道自己正穿着小厮的衣服,这样子看起来,是不怎么富裕。但无论如何,也不像是要卖身啊!
清欢闻言却笑了,但不是嘲笑。他像是安抚夏千树的情绪似的,给她的碗碟里夹了个菜,放下筷子,平心静气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