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她回去交差有麻烦了!!
“你!!!!!!!!!!!”如锦气的想再往李杳杳的已经残破的身体上捅上七八个窟窿泄愤。
却发现——
李杳杳——
已经停止了抽搐。整个人,已经一动不动。
她断气了。
平日顾盼之间,皆是灵动神色的眼睛,现在就是个死气沉沉的玻璃球。
只是,这玻璃球里面,还裹含着化不开的不甘与恨意。
纵然是杀人如麻,见识过无数尸体的如锦,可是见了她眼下这句刚刚断气的尸体的这眼神,也不由得心下一惊,急急忙忙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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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后。
安国都城白京,月府。
掌灯时分。
月知恩正悠闲的倚在榻上,身上只松松的披了件白色宽袍,端的是名士风流之姿。
刺此刻,他听着属下阿顺用干巴巴的生意向他一条一条的汇报。
无非就是又抓获了谁和谁秘密来往,谁又想暗自偷偷调兵,谁又想在陛下面前多嘴之类的小事。
没办法,总是有那么些人,既愚蠢又天真,小动作不断。
月知恩现在已经懒得亲自处理这些小事了。
阿顺已经又足够的能力在事情发生之前,就把所有可能威胁到他们的火苗熄灭了。
不过,有一条汇报,在这些政事之间,显得有些突兀。
“主子,您前日吩咐的,将府中的所有蝴蝶兰统统撤走,现在,已经办妥了。”
“嗯。”月知恩沉吟道:“那花——白色的底色,上面红色的斑纹像喷溅的血液。看着心烦,换了——看着心里也舒服些。”
“主子,宫里奚贵妃娘娘来信说,有了您的助力,现如今,皇上已经有意定皇后娘娘的投毒残害皇嗣之罪,不日,皇后娘娘便会被废后。”
“很好。皇后倒了,原来支持皇后的那一批老家伙,也该给我们腾地方了。”月知恩满意的笑了,“地牢里的姓赵的那老家伙,咽气了嘛?我也该把他的尸体扔到宫门口,杀鸡儆猴,震慑震慑那帮冥顽不灵的老家伙了。”
“主子——”阿顺见月知恩问到这里,面露难色,“关在地牢里的赵大人说,您没权利滥用私刑,屠戮大臣。您要他自己引颈就死,他坚决不从。除非,您能在他死前,告诉他冷大人的死亡真相。”
“这老家伙——”月知恩轻笑一声,“我让他自己引颈就死,是本是想给他这个出身世家的两朝元老一点薄面,既然他不领情,那就算了。你和他说,在这世上,存在着不需要被知道的真相。我不会告诉他他想要的真相的。”
秘密既然被称之为秘密,那就是不能被宣之于口的。
毕竟,谁也不能确保,能听到这秘密的,是不是只有自己知道的那几双耳朵。
事以密成,语以泄败。
他月知恩能从一个原本已被卑微的家奴走到今天安国第一权臣的位置,见过太多起起落落。
多少事情毁于意料之外的百密一疏。
而他月知恩——
不会做有一点点风险的事情。
“是。”阿顺应声。
看来这赵大人,是活不过今晚了。他阿顺心里,还是有些可怜这忠直了一辈子的赵大人的。
幸好主子也没具体说让这赵大人怎么个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