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知恩的手,扶着那大姐姐的胳膊。
她的肌肤的温度,她的身上好闻的香气,她的肌肤的触感,隔着层层的衣袖,传到了他的身上。
那时,他一个激灵,浑身战栗。
幸亏,那尊贵的小姐当时还处在半昏迷的状态,并未发现他因为紧张和种种他说不出来的情绪而产生的异常的身体反应。
她的眼睛真的太漂亮了。
漂亮到他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纵然不敢直视。
可是那双眼睛凝视着他的时候透出来的专注的眼神,却一直萦绕在他的脑海。
他纵然不需要闭眼,也能浮现在眼前。
月知恩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之中,一点也没再理会真江在他耳边的喋喋不休。
就连左相府和忠杰侯府的人出来时,他都没意识到。
两府的人从偏殿出来时,看到的,就是跪在地上的这一个大人和两个孩子。
李母没想到一出门就看到这么一幕,倒被唬了一下。
“这是怎么说的你们是我们两府的恩人,怎么跪在这里啊,这让我们情何以堪。”李母转头对她的贴身嬷嬷袁嬷嬷说道:“快去把他们扶起来。”
袁嬷嬷走下台阶,把月知恩的爹扶了起来。
月知恩的父亲一起身,月知恩和真江也很长眼色的立马起身。
“小人,”月知恩的爹开口道,“小人不敢领受这么多赏赐。”
真江也跟着喃喃道:“路见不平,都是应该的,真江,也不敢领受夫人赏赐,还请夫人收回”
“莫非,你是觉得,我忠杰侯府的嫡公子和左相府的嫡小姐两人的性命,不值一千两黄金?”
“不是不是!!小人不是这个意思!!!”月知恩的爹脸上都快冒汗了,一千两黄金啊!!!他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就算是他的主人家张统制家,一年,也没有一千两银子的进项,更何况黄金!!
这突然有了这么多钱,他有点惴惴不安。
倒是原本跪在他脚边的月知恩倒是落落大方,再次跪下,叩头谢赏。
李母满意的笑了。
“你儿子,倒是比你还会来事些。收下吧。若是不收,我便以为你是嫌弃了。”
“小人怎么敢小人一辈子也没见过这许多钱,小人是惶恐惶恐这嫌弃更是无从谈起了。”月父诚惶诚恐道。
“我方才听和你们一起来的人说,你们是安宁街上张统制家的?”
“是,小人的母亲,是张统制家少奶奶的陪房。”月知恩的父亲回答的很老实。
李杳杳上辈子就知道月知恩,家生子出身。
他懂事机灵,不卑不亢,倒是不和一般的家生子似的,奴颜婢膝,看着像软泥一般。
上辈子,她就喜欢月知恩的不妄自菲薄,不卑不亢,进退有礼,对他很是欣赏,悉心培养。
可是,养虎为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