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锁师傅说半小时,其实也就二十分钟左右就到了。
这师傅三十多岁,据本人说干这行已经七八年了,动作挺熟练的,十分钟就把门打开了。
看着并肩站在一起的两人,问:“请问,你们谁付钱?”
叶楠竹抬起手一指:“他。”
“我。”
师傅看着异口同声的两人,目光有些暧昧,揶揄道:“你们小情侣感情还挺好哩,租房子都要租一起。”
“………”
叶楠竹和杨北笙互相看了对方一眼,很快扭开了头,叶楠竹看着笑得眼睛都快迷成缝的老师傅,解释到:“师傅,你误会了,我们不是男女朋友,我们就是同学。”
“哦,同学啊,”老师傅一脸“我都懂”的表情说,“我都晓得,你们年轻人都这样,害羞嘛。”
叶楠竹:“………”
害羞个毛线。
“不是,”叶楠竹无奈道:“我们就是同班同学,碰巧都在这里租房子,才成了邻居。”
老师傅一听,笑得更欢了:“哎呀,那这就是缘分呀,又是同班同学又是邻居的,长的都俊,看着多般配啊。”
“这缘分啊,是很神奇的东西,遇到了可就要好好珍惜啊。”
“………”
叶楠竹人生头一次那么无语过。
您是真会脑补。
看了旁边一脸无所谓的杨北笙,使了个眼神让他解释。
杨北笙看着一直对他使眼色的小同桌,有些想笑,上前一步:“师傅,多少钱,我扫给你吧。”
“就开个门,收你52,可以吧。”
杨北笙拿出手机把钱扫给他,师傅开开心心的收拾东西走了,临走前看着两人又说了一句:“要珍惜眼前人哪,”说完坐着电梯走了。
“………”
叶楠竹有些头疼的按了按眉心。
杨北笙轻笑:“你和他说的越多,他想的越多,你要直接给钱,他早走了。”
叶楠竹悄悄白了一眼说风凉话的某人,问“我们明天什么时候去拿手机?”
“中午吧,刚好吃饭。”
“行。”
叶楠竹站在门外对他挥挥手:“明天见,同桌。”
杨北笙勾了勾唇,轻声说:“明天见,小叶子。”
操,这货骚的没边了。
叶楠竹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转身“砰”一声关上了门。
看着关上的门,杨北笙低头笑出了声。
是挺有缘的。
他喜欢这个缘分。
叶楠竹躺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她这些年来凭借着天生的一张纯良无辜的脸,慢慢把自己伪装成了一朵纯良无公害的小白花。
但她其实脸皮很厚的一人,用傅清州的话来说就是厚颜无耻。
上幼儿园时,就是个混世小魔王,逮着漂亮的小姑娘就能扑上去亲一口。
和傅清州他们聊天时荤段子也是张口就来,章哲还给她取了个贼拉猥琐的外号——老污龟。
出去玩遇着长的好看的,不管男女她都能冲人吹声响亮的流氓哨。
而且,傅清州他们不也叫她叶子嘛,她也没什么感觉。
杨北笙这样叫她,和傅清州他们也都差不多啊。
但她居然被他喊的有些不好意思了。
操。
叶楠竹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矫揉造作了。
第二天,叶楠竹和杨北笙吃了饭后,去拿了手机。
路上,叶楠竹看着杨北笙有些犹豫的说:“杨北笙,你昨天说的话还算数吗?”
杨北笙有些茫然,“什么?”
“就是,昨天你说可以打七折,还算数吗?”
“………”
杨北笙扭过头,插上耳机没在搭理她。
两人到的时候,江一禾正在修理手机,看见叶楠竹仰起头和她打了个招呼:“小妹妹,来了啊。”
“嗯,”叶楠竹笑盈盈的看着他,“哥哥好,哥哥,我的手机修好了吗?”
“修好了,等下。”江一禾起身从后面的柜子里把手机拿出来递给她。
叶楠竹伸手接过说了声谢谢。
杨北笙看着两人旁若无人的样子,有些不爽:“既然已经修好了,那我们就走了。”
江一禾看了他一眼:“很忙?”
“嗯,”杨北笙毫不心虚的点点头。
叶楠竹把手机开机后,问江一禾:“哥哥,多少钱啊。”
江一禾看着她温和的笑了笑:“既然是北笙的朋友,又是第一次来,还长的这么漂亮,哥哥就不收钱了。”
叶楠竹看着江一禾摆了摆手,“不行不行,钱还是要付的。”
杨北笙瞥了一眼江一禾,更不爽了。
不收钱?
你们很熟吗?
我带来的人需要你装大方吗?
就这样,这破店居然还没破产?
叶楠竹刚点开微信准备付钱。
杨北笙就已经掏出手机对着桌上的二维码扫了两百块钱,看也没看江一禾一眼,对着叶楠竹说:“行了,走吧。”
叶楠竹:“………”
江一禾:“………”
简单粗暴,非常大佬。
叶楠竹和江一禾说了再见。
回到家后,叶楠竹看着小本本上的数字,算了一下,然后把钱转给了杨北笙。
早自习,叶楠竹和杨北笙来到教室的时候,一片哀嚎。
杨北笙一坐下就带上耳机趴桌上补觉了,也不知道晚上都干嘛去了。
叶楠竹有些懵,这是集体失恋了还是掉星星掉钱了?
连沈炜几个都一幅焉了吧唧的样子。
叶楠竹看着他问了句:“怎么了这是,失恋了还是掉钱了?”
沈炜苦着一张脸:“楠姐,连着月考一起我们一共得上九天的课呢,难受啊。”
夏星朗也转过头看着她,一脸苦大仇深:“女神,足足九天呢,平时上五天我就觉得很要命了。”
刘华新:“附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