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柔想抬手，却感觉一阵剧痛，许是她的动作惊扰了两人，宇文絮看到她醒了，冰冷的脸色才稍稍缓和。

他是怕没了明柔，丞相一家独大，还是许妃家外戚干涉朝政过多。

对他来说，她还不能死，哪怕只有个皇后的虚名，明柔恨自己为什么没能早点看透他风轻云淡的神情下对皇权的偏执。

“去给明昭太子上三柱香。”宇文絮对林美人吩咐道。

林美人看了明柔一眼，似乎有些不情愿，但还是走了。

他挥了挥手，一众太医退下，宫女也出了正殿，殿内的气压陡然压低。

“你恨朕吗？”

他踱步到床头居高临下的望着她。

“恨也无妨，总比无爱无恨好。”

他像是想通了什么，淡淡的笑了。

“臣妾不是恨，是失望，因为皇上，又一次骗了臣妾。”

明柔挑了挑眉，嘴角噙着冷笑，她知道登基前那一夜不只是她的噩梦，也是他的噩梦，每每提起，他都脸色煞白落荒而逃。

他不敢面对她，听闻登基后封了那个孩子为太子，可是人都死了，要这些虚名有什么用呢。

明柔倚靠在床上，他站在她旁边，明柔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她知道，他肯定没刚刚那样云淡风轻了。

你伤我，我便也拿你的痛处伤你，我要让你明白，留我在身边，我们也只能互相折磨。

“你好好休息吧，朕改日来看你。”

这改日便是遥遥无期，听诺诺说，宇文絮独宠林答应，半个月连升好几级，还赐了封号玉，现在已经是玉贵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