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头,张子安的手机响了,桑雨心凑近看,屏幕上显示着左方的名字。
果真是恍恍惚惚啊!
“喂!”桑雨心接通了电话。
左方一听是女孩子的声音,吓得差点把手机扔掉,难道张子安被犯人挟持了?还是他的手机被偷了?女贼?
“谁啊?”桑雨心问。
左方不客气地反问:“你是谁?张子安呢?”
“他去买东西了。”
“他的脚不是受伤了吗?”
“怎么伤的?”
“追犯人的时候弄伤的。”
“好,我知道了。”桑雨心挂了电话。
张子安回来了。
“没有现金。”
“有人给你打电话了,我接了。”桑雨心告诉张子安。
张子安看一下通话记录。
“同事。”
“你脚受伤了怎么不告诉我?”
“这点脚伤算什么,我还能正常走路啊!”张子安举着手机说。
难怪他走路特别慢,桑雨心她有点内疚,对张子安说:“我去买,你记得帮我占着地方。”说完,飞快地朝小区门口跑去。
一人一碗米粉,桑雨心吃得超级满足。
“这碗米粉是你买的,我舍不得吃,要慢慢吃。”张子安笑着说。
“油嘴滑舌,下次叫老板少放点油。”桑雨心好笑又好气,笑的是张子安还知道哄她开心,气的是他脚有伤也不告诉她。
“这也叫油嘴滑舌啊?”张子安碰到狡猾的嫌犯不肯招供的时候,才会这样抱怨。
“看医生没有?”桑雨心问张子安。
“这点小伤不用麻烦医生。”张子安蛮不在乎地说,走路时脚隐隐有点疼而已,过几天就好了。
“去我家擦点药。”桑雨心用命令的口气说。
张子安不敢不去。
“我们俩真是难兄难弟。”
“难弟,记得要照顾好自己。”桑雨心笑着对给脚擦药的张子安说。
张子安脸一红,他还不太习惯被一个女人这样关心,但他好像又很喜欢这样的关心。
关家慧特意聊到十一点多才回家,张子安给脚擦完药,又给桑雨心换了药就走了。
“子安呢?”关家慧问躺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桑雨心。
“他可等不到你回来向你老人家说晚安。”桑雨说盯着电视屏幕回答。
关家慧拿起遥控器关掉电视机。
“你休假以后天天看电视到三更半夜,睡到日上三竿,作息时间全乱了。”
“哦。”桑雨心乖乖起身回房去睡。
竟有点失眠,张子安这会儿也睡了吗?她想道。
张子安躺在床上看着手机,桑雨心这会儿也睡了吗?
秘书去琴行挑选钢琴,简晨风告诉他,徐园长透露桑老师是星光幼儿园弹钢琴弹得最差的老师。
琴行的人下午便安排将新钢琴送到桑雨心家。
关家慧和桑雨心围着新钢琴转圈,好漂亮的一架钢琴啊!黑亮黑亮的琴身,敲下琴键,比幼儿园的钢琴好听多了。
“这是我们董事长的名片,这是我的名片。这是琴行的名片。”秘书一一向桑雨心递上名片交代清楚。
秘书清清嗓子。
“我来向您介绍一下这架钢琴的由来,首先是我们董事长告诉我,徐园长说你是星光幼儿园弹钢琴弹得最差的老师,我觉得送一架钢琴给你,让你在家有空多练习,可以提高你弹钢琴的水平,毕竟熟能生巧,我们董事长觉得我的建议可行,于是,我就去言城这家最大的琴行替桑老师精心挑选一架合适的钢琴,这架钢琴原产地德国,外形漂亮,质量过硬,价位中等,很适合放在家里,然后我们董事长就付了钱,最后由琴行的工作人员将我为您精心挑选的钢琴送到您家中来。希望您会喜欢我挑选的钢琴。您从菜刀底下救下徐园长,也救了。。。。。。”秘书不好意思说也救了他。“总之,您以后就是我们的大恩人,我们会好好报答您,不管任何需要,只要我们能办到的,一定义不容辞。”
秘书真的很称职,关于钢琴是谁送的这个问题,回答得不能再清楚了。
桑雨心并不觉得自己是徐园长的救命恩人,也没觉得那件事有多么了不起,值得大家这样兴师动众。
关家慧礼貌地感谢琴行的人还有秘书,礼貌地送走他们。
“谁是星光幼儿园弹钢琴弹得最好的老师?”关家慧问桑雨心。
桑雨心支支吾吾:“苗欣。”
关家慧坐在沙发上一边拣准备熬汤的豆子一边欣慰地看着桑雨心坐在新钢琴旁练琴。
怎么当初就没想到买架钢琴回来呢?她问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