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家小儿被执行家法,是让你小子逼得吧?”
见沈明伦笑着摇头,孙承宗便点点头:“果然是你!”
“保定府的陈家打压柴家,是你背后搞的鬼吧?”
沈明伦无辜地摊摊手,孙承宗又点点头:“借力而为,小子好手段!”
沈明伦一翻白眼,任由老头自说自话。
“柴至孝雇来的凶人,也被你弄死了吧?”
沈明伦没好气道:“阁老,都是义气千秋的江湖好汉,我感谢人家还来不及呢,您可千万不要污蔑我。”
孙承宗不屑道:“死了的江湖好汉,才会一心帮你吓唬人,还来去无踪毫无隐患。可怜柴至孝、王悦召愚蠢,才让你拿捏得老老实实。”
沈明伦一撇嘴:“那是阁老的想法,小子一向与人为善”
“与人为善?”孙承宗笑着指指地上的血迹
沈明伦嘻嘻一笑:“他挑唆柴至孝杀人,还帮着找了凶人,只让王世叔流了这么点血,我还不算与人为善?”
孙承宗“噗嗤”一笑,然后瞥着沈明伦问道:“柴守礼亲自来西庄向你低头,你这与人为善的小子,会不会就此放过柴家?”
“当然!”沈明伦点点头
孙承宗苦笑:“看来,对付完王家,你就要向柴家动手了!”
沈明伦无奈道:“阁老,咱不带这么聊天的吧。”
孙承宗忽然一冷脸:“老夫若是不来救场,你是不是准备今晚,就要对慧珍的两个儿子下手?”
“我怎会行此不孝不义之事?”沈明伦委屈喊道。
“幸亏老夫来的及时啊!”孙承宗朝孙寿叹道,“否则明日就得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孙寿嘿嘿表功道:“阁老,也是老仆一直留心沈家,否则您可救不下两位无辜的外孙。”
沈明伦怒道:“我差点横死土庙,难道就不无辜?”
孙承宗笑道:“如果你死了,当然十分无辜。可既然你小子一举翻盘,那老夫可怜的就是他人了。”
沈明伦冷笑:“比如…您闺女?”
“老夫未想到她竟敢如此…”孙承宗老脸一红,“要不…老夫给你些补偿?”
沈明伦立即一脸期盼道:“那就弄死…您闺女?”
“咳咳…”孙承宗没好气道,“她可是你嫡母,你小子就不怕千刀万剐!”
“所以请您老动手啊!”
孙承宗苦笑道:“禁足沈家还不行吗?”
“切!”沈明伦冷笑,“亲亲相护,阁老也不过如此?”
孙承宗苦笑:“下不去手啊!要不…你再换一个要求。”
“行,那就灭门!”沈明伦很干脆,“柴家、王家您随便挑一个。”
“小子,那可是几百条人命?”孙承宗咆哮道。
见孙承宗起身便走,沈明伦嘻嘻笑道:“阁老慢走不送。”
“谁说要走?”孙承宗扭头喝道,“老夫瞧瞧住哪间舒服!”
见沈明伦撇着嘴纹丝不动,孙承宗没好气地挥挥手:“还不给老夫引路!”
“这就是让陈家支持你的琉璃吧?”孙承宗贴着一块绿玻璃窗问道。
沈明伦一本正经摇摇头:“打动陈家的是正义和木兰词!”
“哼!”
孙承宗不屑地负手而去。
“水也能种菜?”到了外院的库房,孙承宗瞧着一排排的竹筒架子,不由愕然问道,“长得不错啊!”
沈明伦得意一笑,就这还是没有营养液,否则能吓死你。
现在只能用淤泥泡水凑合,还得勤换着点。
出了库房,走到东面的棚栏,孙承宗愕然指着女人们喂家禽的盆子问道:“那是…蛆?”
见沈明伦点点头,孙承宗更是疑惑:“冬天还没过,你家就有蛆,难道因你心术不正,连老天都看不过眼?”
这老不死的…不说人话啊!
沈明伦冷笑:“那您闺女不早被蛆活埋了?”
孙承宗尴尬地摇摇头:“那你家这蛆是怎么来的?”
“苍蝇死前产卵,就下在阴沟里,只要挖开土层里面全是。”
孙承宗点点头,又指着猪圈问道:“怎么用粗粮伴着家禽的粪便喂猪,难道你小子好这一口?”
“阁老,能好好聊天不?”沈明伦气道,“再说,这可是我家的不传之秘!”
“呵呵…”孙承宗笑道,“既被老夫瞧见了,回家让人试试便知,你小子何必藏着掖着?”
沈明伦点头冷笑:“没错,孙家的风气就是私闯民宅,小子的确防护不周!回头就吩咐下去,在西庄入口立块牌子,直接写上‘防火防盗防阁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