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夸了的李翠兰完全忘了惧怕,纵使衣袖被比他还矮半个头的林默拉着走,他也只觉得幸福。
林默将他安置到饭桌旁,让他别动,他则乖乖地说了个“好”字,真的安静等待。
看林默在厨房间走来走去的端菜忙活,他全程咧着嘴笑。
直到一阵低气压笼罩,某个养伤的男人自己出来坐到他对面,他的好心情才宣告终结。
“咦?楼公子!”林默将最后一盆炖猪肉端上桌,就看见楼欢坐在了桌旁,正跟李翠兰大眼瞪小眼。
“家里来客了?”尤闹闹这时回家,拎了两条鱼。
被烧院子后,尤闹闹就没再去高家做活,她白天跑山上河里摸鱼去了。
把鱼养进盆里,尤闹闹去洗手洗脸然后也坐上了饭桌。
林默给他们都盛了饭,自己刚坐下,就见李翠兰实在受不住气场碾压,端着一碗白饭,蹲去了门槛。
尤闹闹给楼欢夹菜,问他腹伤怎样了。楼欢惜字如金地答着,大概是说自幼习武,伤都好得快,已经无碍。
林默却没怎么听,她就觉得李翠兰今天好奇怪。她拿了个小碗,拣了些菜,送去给李翠兰。
一回头,迎上楼欢视线。他眼底掠过怒意,却又转瞬收敛。
吃完饭后,林默在厨房洗碗。洗到一半听见沉着而稳重的脚步声,转身就见楼欢一手背着,另一手卷了本书过来。
这大概是她家唯一一本书了,封绝尘上京赶考前送给尤闹闹的。林默记得尤闹闹藏得极好,也不知楼欢是怎么找出来的。
林默低头继续洗碗,就察觉楼欢的步伐一会儿缓缓踱到她左侧,一会儿又行至她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