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
二楼木窗响动,在林默探出头来前,楼欢一掌将彩宫送出院外。
林默望着月光下独自站立的楼欢,一手拢在嘴旁,压低声音喊:“你在跟谁说话呀?”
“我……在吟诗。”
“外边冷,快回屋睡觉。”
她娇娇的声音里透出关切,故意板起的小脸俏丽迷人,楼欢忍不住“哦”了一声,乖乖回房。
院外,彩宫收回贴木桩的耳。殿下被下降头了?在皇后娘娘面前也没见他那么听话过。
二楼的林默放下木窗扇,打了个哈欠。她将刚削的几支小箭放进箩筐,下楼洗漱睡觉。
第二天鸡鸣就起,她数好这几天卖野猪肉赚的钱,兜起一袋后藏着,出门到祠堂。
陈寡妇一干被烧毁房屋的人暂时没地方住,都在祠堂里打地铺。昨天义愤填膺下打了王漫娘,今天却开始害怕。陈寡妇抱着小儿子在跟人哭诉:“都是柱子挑的头,要是没打她就好了,现在阿世村长已经放了话,打了人就一个子都不会给,我们可怎么活啊?”
“你去问问高二叔?”
陈寡妇红了脸嘀咕:“呸,那老没良心的自己都要仰仗阿世村长,出了这事早就关起门来不认人啦!”
“唉,倒卖野猪肉的钱路上也花光了,本以为别的村水是好的,可以定居下来。谁知道九村十八寨都出了事,你又说回来闹一闹,得笔钱。可阿世村长要是咬死了不给,日子拖久了我们都得饿死,哪还有力气去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