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笠然抽抽噎噎,招个驸马在自己的国家当个逍遥自在的长公主的,也好过背井离乡仰人鼻息过活。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和平的时候,魏国和楚国还会顾念自己几分,一到战争时候,自己就是个两面受气的。
楚笠然见到自己父皇母后那黑沉的脸,就知道自己这是被人给舍弃了。这是要拿自己来平息怒火了。她知道帝后的脾气,这会也不敢多说什么,免的火上浇油。
“父皇母后的心意,女儿知晓了。”贺骋跪在地上,宛若抽走了灵魂的木偶一般。她面上答应,心里面把陆恪以及贺骋夫妻两个都给恨上了。
皇帝看着这对母女,就觉得堵心,大袖一挥,干脆移架去了韩贵妃的宫殿里面去了。
皇后细细的安慰了一下嘉善公主,软硬兼施,指望着把这个女儿的心结打开。
楚笠然反常的乖顺,皇后只当是和亲这件事情对她打击太大。
“好了,你今天也累着了。先回去吧。”
楚笠然一出翊坤宫,就在不远处的宫殿花园亭子内看到了徘徊的慕承珂和郑婉。
两人赶紧过来,慕承珂一脸的关切,“公主受委屈了,那陆王爷当众让公主下不来台,实在是没有君子之风?”
郑婉心里有自己的小心思,但表面还是姐妹情深的模样:“公主,皇后娘娘素来疼爱您,帝后可给您说了什么化解之法没有?”
楚笠然气的咬牙切齿,“他们这是姚推我入火坑呢,哪里还会为了我得罪陆恪,得罪魏国。”
慕承珂和郑婉可不敢接这话,更不敢腹诽帝后。只捡了好听的劝慰道:“公主殿下消消气,皇后娘娘和皇上身居高位,大局和小家之间总是难以取舍的,他们心里怕是也无比为难和心疼的。”
“别说了,眼下你们快给我想想法子,趁着还没有成定局之前,怎么改结局才是。”
慕承珂不想公主嫁到魏国去,她从始至终想得都是把自己那个庶妹推出去。“公主,你还记得安定郡主和陆王爷比试打赌的事情吗?”
郑婉也开口说道:“要是公主能够让安定郡主要求陆王爷换个和亲的对象,那还不是张张嘴的事情?”
楚笠然想到自己现在的境况就是受到了贺骋的连累,不找她麻烦就是好的了,还要去求她帮忙,还不如把自己脑袋割下来让她当球踢好了。
“我不去!我都恨不得弄死她了,还让我去求她,你们还是不是我的好姐妹啊?”她堂堂一国公主,难道不要面子的吗?
郑婉亲昵的拉着楚笠然的手臂拍了拍,像是哄小孩子一样,“公主别小孩子脾气,大丈夫能屈能伸,韩信都能忍受胯下之辱呢,您这是为了自己的将来,忍过了这次危机,以后找个机会收拾她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楚笠然长长的吐了口气,“你们先回去,让我单独想一想。”
郑婉和慕承珂手挽着手,带着侍女结伴出宫,一路上谈论的都是今天花宴的事情。深入的话题绝口不提。
临分手,两人各自登上马车,笑盈盈的挥手作别。待到马车帘子放下,两人一秒变脸,连用绣帕擦手,整理的衣袖的动作都是同步的。
郑婉的丫鬟问道:“小姐,公主会去找安定郡主帮忙吗?要是她去了,这人选变动了,可别落到您的头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