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巷外，芬格尔和大部队终于赶到了这里，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个堪比航炮的伯莱塔M92F。

“别和他站在一起冯辰！”执行部的人瞄准着黑衣人，但是不敢开枪，冯辰和他站的太近了，一不小心就有可能误伤冯辰。

冯辰斩退黑衣人，四阶刹那发挥到直线冲刺这个动作，一闪身就到了芬格尔他们身边，把刀往芬格尔手里一插，顺手接过了他手里的伯莱塔。

一片弹幕打向了黑衣人，手枪在冯辰手里被用出了冲锋枪的感觉，刹那的拥有者在枪械这个领域有先天的优势，他们可以在一瞬间击发出弹幕来压制对手。

黑衣人躲闪不掉，被子弹在身上打出好几个血洞，双手手肘都被打穿，两个胳膊软塌塌的垂在身体两侧。双腿也被其他执行部部员打中。

“你会明白永生的意义的。”黑衣人身上的龙化现象褪去了，一张年轻过分的面孔浮现在冯辰眼前，鳞片纷坠，他的身体上布满血痕，有些地方甚至肌肉外翻伤痕累累，但其实他也只是个和冯辰差不多大的少年。

是什么支持他献出自己的生命，难道是信仰那种可笑的东西，虚假的永生值得他为其卖命吗，也许如果他没有龙族血统，他会有完全不同的人生。

执行部的其他人倒是见怪不怪，拿出一个黑色的尸袋把他装了进去。

一辆商务车开进了小巷子，中国分部的人下来处理现场，仔细地把周围和墙面上遗留的子弹清除掉，血迹全部用一种化学药剂破坏了。

冯辰靠在墙上，点了一根烟，那张年轻的面孔对他冲击很大，让他总有一种负罪感。

“师弟，送他早点解脱也好，龙化是不可逆转的，最后只会让他沦为死侍。”芬格尔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大有曹操劝慰袁绍的感觉。

“这个我都知道。”冯辰只是觉得心里堵得慌。

“执行部的任务就是这样，总要死人的，如果他不死，死的就是咱们执行部的人，你对他心软可不是好事。”芬格尔盯着远处的尸袋被抬上商务车。

“永生真的有那么吸引人吗。”

“谁知道哪。咱们这样的小人物做好自己就行了，那群人可都是疯子。”

“中午喝一杯？我请客！”冯辰眉毛挑了下，一幅已经放下这件事的轻松样子。

“好啊师弟，东道主请客，我可得多喝点。”芬格尔以为自己的开解起效果了，顿时兴高采烈地搂着冯辰的肩膀就朝着巷子外走去。

正午的阳光照在二人的背后，看起来和谐而又美好，巷子里死去的少年也许永远也不会有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