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他随手指了一圈,自己也不知道点的谁,“他上次,那个女朋友分手,还是我出的馊主意!”
“她不是一般的女人。”纪燃想了好半天才道,“我都搞不定,你能搞定?”
“术业有专攻,包在弟弟我身上,咱们这么多……”他的手指又点了一圈人,眼睛有点发花,却还是强撑精神,“叫什么?”
“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有人应了一声,那声音拖得很长,像是走街串巷的卖货郎。
“对!咱们智障团!”
“欢乐多?”纪燃脑抽的问。
苏亚平没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酒疯上来,又撒欢的在屋里跑起来,“咱们智障团可是很聪慧的,那么多脑袋,总能想到办法。”
左励心说你都智障了,确认想的办法不是智障办法?
好在这都是一群醉鬼,没有出来计较逻辑的,他尴尬死了,条件反射的按开了口袋里的录音笔。
“像我这个智障,一定会让哥哥快乐起来的,来!喝酒!”
左励瞥了眼自己裤袋里的录音笔,本着不能自己一个人尴尬的原则,没有掐断。
几人玩到一点才慢悠悠的出去,“哥!你明天还要上班么?”
“上。”纪燃扶着墙,被苏亚平拽得东倒西歪的。
“那你明天起得来么?我这……这酒是不是假的呃啊!我怎么越喝越清醒呢?”
“起不来也得起。”纪燃脑袋跟小鸡啄米似的一直在点,他让自己站稳,“你们谁带司机了,送我回一趟江山樾吧!”
“啊!你现在住那啊!我也回江山樾。”苏亚平又去勾左励的肩,“你不仗义。”
三人里也就左励喝得少一些,他长相威严,又是三人里最大的那位,这些年的故事都刻在脸上成了沧桑,没人看轻视他,至于劝酒就更不敢了。
左励喝的酒,都是他自己选择性喝的。
“你凭什么没醉?”苏亚平杵了他几下,又去杵别人,一阵风飘来,他清醒了一些。
“哥!我怎么看见一个妞站在前面挡路啊!”
纪燃盯着走道中间的高跟鞋,愣了愣,风里夹杂着的香味似曾相识。
他哆嗦了一下,身体先大脑做出了反应,本来因酒精软下来的身体一下绷直了。
苏亚平被唬得一怔,“你认识?哥?有嫂子了,你还偷腥!嘻嘻嘻,唉!真不是我说你!喂!小妹妹,跟我呗?”
沈简白似笑非笑的拔开他伸过来的手,半靠在墙上,望着纪燃,“纪总玩的真开啊!”
“沈月熙!”纪燃一阵恼火,再加上喝了酒,更是怒意上头,凭什么沈月熙能去找不认识的野男人,他喝个酒都不能。
“我需要一个解释。”
“你过分了!”
“过分?”沈简白走过去,用手在他脸前扇了扇,满是酒腥:“头孢配酒,纪总这是想勇闯天涯还是亡命星空呢?”
“感冒呢?”左励意识到了什么。
他还纳闷纪燃这个内敛的人,酒量不至于这么差的,怎么可能一下就吐了这么多心事,且是当着外人的面。
“嫂,嫂子……”苏亚平咬着嘴唇,一言不发的赶人: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他竟然调戏自己嫂子了。
苏亚平尴尬的将人往回赶:“走走走!都散了!散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你来……”纪燃清了清嗓子,像是才想起来自己感冒了,语气缓了不少。
“纪总,想腾位置直接财产转让,用不着拿自己身体开玩笑。”沈简白叹息一声,“是爷爷让我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