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哥和助理知道她要赶着回去,两人站在马路对面等她。
有几个记者蹲在门口,简曼柔一出来,他们就特别眼尖的站起了身。
朦胧的路灯下,她后背露出一片雪白肌肤,天鹅颈,奔跑着,就连跳动在空气里的浮尘都变得那么美。
咔嚓,有人拍下了这一幕。
简曼柔上了车,化妆师想替她卸妆,但衣服不好在车里换,索性拒绝了,“没事,我回家后自己卸。”
大家看她着急,没再多说什么,让司机加快速度。
一路畅通,简曼柔到楼下的时候,十点半。
她和团队分开后,就脚步匆匆进了小区。
她穿着一身婚纱,脸上却戴着黑色口罩,周围有几个路人见了,纷纷侧目。
到了楼下,有三四人站在那边等电梯,其中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微微低着头打着电话。
声音很好听。
如果非要用一句话形容的话,那就是霸总文里最经典的句式——低沉而富有磁性。
她忍不住把视线继续投过去,可惜,男人又背对着她了。
叮——
电梯到了。
简曼柔身上的裙摆太大,大家让她先进去。
等她把裙摆整理好,发现刚刚外面打电话的男人已经站在她身侧。
电梯缓缓上升,站在简曼柔前面是一位年轻妈妈,还带着小孩。
小孩突然转过身,对着简曼柔嘻嘻笑,“姐姐今天和哥哥结婚吗?”
简曼柔转过头去看,和身边西装革履的男人对视上了。
很巧的是,对方也戴着黑色口罩。
西装,婚纱,同款口罩,想不误会都难。
简曼柔蹲下来和小男孩平视,“不是哦,你误会了,姐姐没有结婚,这件衣服只是今天参加活动穿的礼服而已。”
“那你参加的活动一定是婚礼吧。”小男孩把手一伸,“大家住一栋,就是缘分,是不是应该给我喜糖吃?”
“……”简曼柔顿了顿,“糖有,但不是喜糖。”
说着,她从包里摸出几颗牛奶糖给他。
小男孩却摆摆手,“不要,姐姐你不要骗小孩,你和哥哥都穿这么正式了,还戴了情侣口罩,难道不是结婚吗?”
简曼柔失笑,“我没有骗你。”
小男孩叉腰,表示一点都不信。
电梯里围观的人都轻笑起来。
“哼,骗小孩的大人可是会受到惩罚的。”
小男孩还是气鼓鼓的。
她妈妈无奈摇头,正想说些什么的时候,电梯突然哐当一响。
四周立刻陷入了黑暗。
有人被这一变故吓得尖叫,但是,在场最有可能会被吓坏的小男孩,却满脸淡定的说了句。
“看吧,惩罚来了。”
“……”
按了紧急呼叫,等了十分钟,有人把电梯门撬开了。
排查加修理,还需要二十多分钟。
简曼柔出来后看了下时间,已经快十一点了。
她准备走楼梯,小男孩的妈妈叫住她,“哎姑娘,怎么不等等,这才十楼呢,爬上去多累啊。”
简曼柔摇头,“不了,你们等吧,我有急事。”
她把包里的糖都给了小男孩就和他们说了再见。
简曼柔一走,站在角落里的男人微微一动,也跟着走进了楼梯间。
后面传来揶揄的调笑,“哎兄弟,是不是也是急事啊。”
小男孩左看看右看看,突然福至心灵,扯扯他妈妈的衣袖,“妈妈,他们说的急事是不是洞房花烛?”
问出这话,他被扣了个毛利。
旁边有人大笑,“哈哈哈,小朋友以后绝对有出息。”
连续爬了九层,程深微微喘气,他把西装脱了下来搭在臂弯上,脸上的口罩也摘了下来。
最近流感比较多,他有轻微感冒,所以就戴了个口罩。
他在原地歇了一会儿,再爬了一层,到了自己住的楼层。
拐过楼梯口,有道长长裙摆在眼前飘过。
程深走过去,看到女人急匆匆开门进屋。
程深不知不觉停在了她家门口,没过多久,他便听到从屋内传来的唢呐声。
心里微微一动,他没多停留转身回了家。
今夜的唢呐声唱了很久,男人裹着被子,内心平静无波,睡得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