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可就真按我的心意行事了啊,用我的法子尽量“阻止”魏澄元,到时候你们可别说我违规什么的,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楚曼晚这般说,语气中倒有一丝喜悦,不是隐隐约约的那种,是显而易见的。
一、二、三。楚曼晚自己在心里数了三声,系统仍是没有任何回应,楚曼晚倒是笑了,她拍了拍自己的手,“那就当你是默认了,如此甚好。”
她下定了决心,想明白了自己以后要如何应对魏澄元,心里顿时放松了很多。
人的精神一旦松懈下来,睡意自然而然地便来袭了,该睡觉了,楚曼晚想。
第二日一早,楚曼晚起来锻炼了一阵之后,又去拿了些吃食,然后便往魏澄元的住处走去。
她到了的时候,敲了敲门,未有响应。楚曼晚便站在一处静静地等待着,其间,她看了看天色,心里在想,她明明来得这般早,于情于理,魏澄元都不可能不在屋里。
她疑惑地看向门的方向,仍然是紧闭着的,也许他知晓是她,觉得她很烦,总是来叨扰他,所以不愿意见他?
她觉得自己的这个猜测很有道理,可转念一想,他现在是被放弃的三皇子,当今陛下也许并不知道他如今是死是活,一个陛下不曾放在心上的孩子,估计他也记不住他的名字,也许也并不在意他的死活。
可魏澄元他自己内心里定然充满了仇恨,想来定是要复仇的,如今也定然是在为报仇之事做筹谋吧?
是一呢?还是二呢?两种想法不停地在心中变换着,与此同时,楚曼晚只觉更加心疼起她这位魏家表兄来。
身负血海深仇,常处孤立无援之境,他的出生不被欢迎,自小失母,其父名存实亡,好不容易拥有的温馨家庭被生父毁的一干二净,自此活在了黑暗之中,而后动了心,将沈妤视作人生的光,可命运就这般残酷,他连唯一喜欢的女子却留不住,偏还喜欢处处与他作对之人,联合别人来要他的命!
楚曼晚越想越心酸,只觉魏表兄属实惨啊!一瞬间,她竟有种想要为他大哭一场的冲动。她渐渐红了眼,却没有让眼泪落下去,突然来,远处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楚曼晚吓了一大跳,略显惊慌。
稍稍定神,她朝着那声音处看去,眼神怔怔地,隐约仍有水光,看得魏澄元也是一愣。
这楚曼晚楚大小姐,又怎么了?这是要哭了?她怎么老是阴魂不散?是不是疯了?一瞬间,他的心间闪过起码十个念头,然而他一个也没有将之说出口,他只是顿住了脚步,蹙起了眉,然后看着楚曼晚朝着他的方向走来。
一步一步,魏澄元在心里想着对策,楚曼晚多久来的?他该如何解释自己深夜未归之事?她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此番又是刻意来寻他麻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