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登时涌满了人。
吴氏上来先给了白卿卿两个耳刮子,怒喝道:“不要脸的东西,竟敢干出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来。”
杨氏跟在她身后,看着这一幕,心里别提有多畅快了。
白卿卿被打得眼冒金星,还没回过神来,就听吴氏喝道:“来人,把白卿卿给我绑起来。”
白若芩被这忽如其来的一幕弄慌了,忙问:“这…这是怎么回事?”
“哟,有客人呢?”吴氏一回头,好似才看到房中的白若芩,随即笑道:“也好,让你看看你们白家教出来的不要脸的女儿。”
其实她早就知道白若芩在这儿,她刻意算准了这个点来拿人,这样就可以给这个未过门的妯娌一个下马威。
她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在江家,她吴桂芸才是当之无愧的扛把子。
这边,白卿卿被人三两下地抓住了,她不能动弹,虽然心里已经骂娘了,虽然若是放在平时,像这种作精,她早就一拳一个了。
但是现在要维持小白菜人设,只能可怜巴巴道:“嫂嫂,你这是干什么呀?”
此时,门外的老太太也在下人的搀扶下缓缓进来。
一看见满屋的家丁,和被绑起来来大的白卿卿,也是一怔:“这是干什么?大清早地叫我来,是干什么?”
看着两边脸颊红肿,一脸委屈的白卿卿,老太太不奈地看向吴氏“你又在闹什么?怎么就不能消停一会儿?”
吴氏看见老夫人当即跪了下去:“祖母,不是孙媳不肯消停,而是实在是家里出了家贼,兹事体大,孙媳作为长孙媳妇,不得不查清啊。”
“家贼?”老太太将这两个字疑惑地重复了一遍。
“对,就是家贼。”吴氏手向白卿卿一指:“今日孙媳斗胆揭露白卿卿,指使手下下人,偷取您的名贵药材。”
“什么?”
此言一出,在场所有人都是大吃一惊。
众所周知,老太太这些年身体不好,常年都要服用汤药,花出去的真金白银如流水一般。
好在堂堂大长公主不是差钱的主儿,高祖皇帝的掌上明珠,当初出嫁的时候华盖京城,拉陪嫁的队伍就绵延了几条长街。
老太太到底有多少钱,只怕连江海峰也不敢想、不敢碰,吴氏上来就说白卿卿偷了老太太的东西,这是要白卿卿的命啊。
纵然知道被冤枉了,但是白卿卿只能强压住心里的怨气。
泪眼汪汪道:“嫂嫂我冤枉啊,你就是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能干出那种事啊。”
“冤枉?你还敢说冤枉?”吴氏回头看向白卿卿,目光马上变得十分凌厉。
“要不是偷的,你哪来这么多钱?
就凭你一个没要人要弃妇,若不是靠这些偷鸡摸狗的下作手段,岂能出门马车接送?又岂能买那些名贵首饰?
我现在请老夫人来主持公道,交出来或还有命活,否则……只怕往后江家都容不下你了。”
“那嫂嫂你既然一口咬定是我偷了,那就报官吧。”白卿卿道。
“报官?”吴氏嗤了一声:“你当江家是个什么地方?出了了贼已经够丢人了,还要闹得满城风雨?往后还要不要父亲见人了?
白卿卿,你若识相的话,就老实招了吧,我也知道,你一个小娘养的,没见过什么世面,见到什么好东西就被蒙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