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郁之宁看着娘亲因为自己落水,削瘦了几分,郁夫人眉间皆是心疼,拉着她的手把她带到座椅上:“早膳让小厨房做一份送你屋里,你偏生不要,这天儿还冷,你身子又没好要是再受了寒气,那如何是好?”
“……阿爹和兄长回来一次不易,我想和阿娘阿爹一起。”郁之宁鼻尖酸酸的,上一世都鲜少能一起用膳。
“清影…再添盆炭火来。”郁夫人看着郁之宁那股子倔劲,便知道犟不过她,便让人又添了毯子。
几个小厮添置了炭火,便听到府门处传来马蹄声,等在门口处的刘管家忙着上前迎了上去。
身着官服的郁池年从马背上一跃而下,仰首阔步,眉间也留下了岁月的鸿沟,因着常年征战沙场,浑身带着一种肃立之气。
刘管家牵着马,后面又跟着两个青年男子,一个身着官服与郁池年一样,身姿英挺有些不怒自威,如今神情更是严肃,令人不禁想退避三尺,另一个则一身灰白锦衫,刘管家点着头:“将军,大公子二公子。”
郁之宁看着从府门处进来的人,显得有些喜悦,从椅子上站起来:“阿爹!大哥,二哥!”
“看这偏心的,我待她不好吗?总是把我这二哥放在最后。”郁景华进走在郁褚砚旁边,进了门便听到郁之宁大声唤着,又摇了摇头道:“这傻丫头,真的是越大越不沉稳了。”
再走几步便要到了,郁褚砚听着皱着锋眉,撇了一眼郁景华,口气有些冷硬:“你不也一样?”
郁景华:“……”
郁父和郁褚砚换下了朝服,坐在桌旁,郁母缱了人布菜,但看到郁池年面色还是不好,便清楚了是为了何事,用玉勺舀了碗粥开口道:“先用点粥,怎的还跟个孩子似的。”
因着郁之宁大病未愈,所以准备的吃食,皆是些清淡,阿娘说的话郁之宁听着也明白了大部分,只是这话一出,无人再回。
一时间思静堂兄只有勺子碰撞在玉碗上的声音,郁景华和郁褚砚只是看了看郁之宁,便又低头。